头很疼。他牵强活动指节,反掌拢于眼前,闭目想了想只觉得脑袋里昏沉沉的,似乎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刚才,他好像被跟路邈在医院,又在停车场遇见了什么人,再然后……却是想不起来了。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与修摇摇头撑着床起身,眼前模糊。他醒了醒神,低头看了看才发觉自己的衣服敞开大半,手上勉强看出有几处印子,刚才…?
那个人?!
他捂着眼睛系上衣扣跌跌撞撞走出去。
门轻掩没关上,他推出去走了有几步,忽收住步子定定看着大厅那处。
这时候大厅里头一片狼藉。雪白的真皮沙发上跟发生了惨案似的颇了大块大块暗红的酒液,翻倒的桌椅横七扭八,这真是满地狼藉。
“呦,你醒了?”季疏回过头挑起眼一笑,他收回手,大刺刺上前曲下腰凑近顾与修眼前,吐字暧昧的道:“怎么,这才一会儿就想我了?”如果他不是下巴上淤青未消还破了几处口子,这张脸怕是更有说服力。
顾与修没有仔细听,忽瞥见地上有血!他心下陡然一颤,抬眼朝季疏身后看去。
韩之白手上被玻璃割破的口子滴滴答答落在毯子上,他也浑然未觉的正抬起眼看自己。他受伤了,顾与修意识到。
他匆匆几步上前到他眼前,呼吸一滞怔怔伸手想摸摸韩之白的伤口,“疼?”
韩之白望着捉住这只手摇摇头,深深望着他轻道:“我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喂喂喂,”季疏跟在后头叫唤。
顾与修看着他慢慢缩回手,退后一步。
外头门没关。
这时候时燕一进去瞧见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碎的一地,满地玻璃渣脚踩着硌得慌。“你们这儿可真够热闹的。”他站定脚凉凉插上一句。
季疏扭头看过去见是他,不笑了,眯起眸轻道:“小叔叔?”
时燕恍若未闻,他扫了一圈儿也没看那两人,径自朝顾与修走过去开口问,“怎么回事?”
顾与修见他神色一松,温和道:“有点头疼。”
时燕便伸手摸摸他的脸,温度有一点高,应该是吃了什么药好在应该没有大碍。
“你跟我回去。”他神色微缓和。
至于说那两个智障,就随他们去。
“好。”顾与修抬步,韩之白却伸手捉他的手,眉梢轻拧:“你去哪儿?”
听他说话嗓音有点哑,似乎在按耐着什么。
顾与修闻言只低敛着眼睫慢慢掰开他的手指,轻道一声:“抱歉。”
他抬头又笑了笑:“韩总,今天谢谢你来找我。”
卷二,絮果 今天请假,别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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