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时燕走在前头。
“嗯……”
有人追在后头问,“小顾,你家的笋不要了?”
“要的。”
时燕转过头,“你拎。”
“好……”
这时候太阳滚烫,正好。
Mc却是别样一番天地。
临近中午,这几天boss气压不对。楼层的冷气明明没开到零下,全公司却冻得够呛。上午韩之白一到公司,刚才小周战战兢兢的端了茶进去,又哆哆嗦嗦出来。他一出门便对墙上那天王海报恭恭敬敬做揖,念念道:“求求顾老师赶紧回来。”
再这样下去,就要无人生还了。
这时候韩之白正在会议室里头接电话,他背着身,后头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头是一碧如洗的天,干净的没有一丝云。疏疏朗朗,极漂亮。
“我知道了。”韩之白垂着眼合上手机。
秦淮跑了。
他贪心不足,市中心那块地他没足够的资金吃下去,而帐面上设了套补不上窟窿,人昨天夜里丢下烂摊子便跑了。
这笔数字大到令人咋舌,若是秦家也勉强还拿的出一笔钱,只是季疏是个什么样的人?等了这么久的肥肉他咬到口中还能肯轻易吐出来不成?秦淮一跑,这个烂摊子更是坐实了。他不会轻易松口。要的,只怕更多。
“韩总?”
韩之白凝神半刻抬起头,会议荧幕视频里头那好看一张脸笑意晏晏,风骚无比。
季疏生的好看,平日里又是一副格外仔细精致的打扮。曾有人说,像他这副妖妖调调的皮子不去做明星实在是暴遣天物。自然,后来说这话的那个人也没在出现过在江城。
韩之白十指合拢,定睛看着他,“季疏?”
“是我。”季疏吃了块吃薄荷糖心满意足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弯起漂亮的弧度笑的灿灿:“韩总,你小舅子人跑欧洲人去了,他欠我的,你可得还了毕竟,咱们的交情也有些年头了,可不能浪费了呐。”
若说起来两家的交情,便是从民国时便不对付。季家先辈悍匪起家走贩军火,韩家皆是儒商文人,走道一条街上也是互相瞧不上的。两家到了抗战倒是齐心协力了几年,出人出力,好过一阵子。末了过了那几年可又不对付了。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眼不见心不烦,只数年前韩家老爷子把季老爷子差点儿送进局子那事情,他一直记着呢。
这会儿,季疏是成心要看这出热闹,秦淮那头怕也是听到什么风声才跑的。
“好。”韩之白答应的果断。
“你说真的?”季疏眯起眼睛,他不笑了。
韩之白抬起下巴看着他,话中多了些莫名的暗沉,“只不过发现有件有意思的事情。”
季疏微怔,浅色的瞳盯着他,“什么?”
“时燕。”韩之白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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