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沉默。车开了十来分钟上大道,“之白,”秦知稔坐在副驾,她看着窗外头灯光料心里头想过待会儿的情形只觉得不太好,她想着回过身忽轻道:“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韩之白看着道路前头,问:“你指的是哪一件?”
“那件事……”秦知稔攥着裙作蝶翅,秀眉轻拧抬起目看他,不置可否道:“你打算让大家这样误会下去?万一……”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棠棠是他的孩子,可是按照他的性子却不会说出去,这件事成了她心里头一根刺时不时扎的疼。不能再这样下去。
“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秦知稔抬起头凝神看着他,“我不要,也不想再为难你。”
韩之白专心握着方向盘也没看她,淡淡道:“这件事我答应过你父亲。就算是如果他不开口,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秦知稔听着微微有些出神。说来两个人明明没差几天,从小到大他却一直充分扮演了兄长的角色。她小时候淘气递了纸条溜出家,小小的少年就站在窗台下伸出胳膊接着自己,那么执拗。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
想着从前的事,秦知稔回过目,她撇开话题问道:“你的那个人……你找到了?”韩之白心里头那个人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看在眼里,大概这次他来海东也是为了那个人吧。
韩之白简单应了声,“嗯。”他话中也听不出情绪,只是声音低了。
“这些年人家该生气了吧?”她眨眨眼话中有些俏皮的试探问着,“要不要我去解释?”
韩之白听着不自觉拧眉,开口语气淡了几分,“不用。”
“真的不用?”她坚持追问,“说不定你有一天要我帮忙呢?”
韩之白一心一意开车,没再理她。
脾气还是没改。秦知稔不自觉笑了。
深夜。
海东酒店顶楼的顶级vip套房。
两个人进门时屋里头用过的按摩精油味道还没褪去,屋里头的行李整整齐齐还未拆开。韩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听见动静抬起头。韩夫人出身大族一辈子习惯了端庄优雅的派头,自来旗袍珠扣最是贴身,眼下就连责问也是轻声细语:“你们来了?”
“妈妈,”秦知稔听出了这话里几分微妙的情绪赶忙上前亲亲热热挽着韩夫人,却被她拉着手不痛不痒训了几句:“一个人跑出去,我还没说你。”
“您别生气。”她撒娇道。
“还说呢。”
韩之白从进了屋开始就一字未说。这会儿韩夫人见他还远远站着也不上前,便望着他淡道一声,“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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