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睡,不正好陪着睡醒的你抽一根吗?”妫逢灯哑声轻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曲起了膝盖,丝制的黑色睡袍顺着他光裸细腻的大腿滑开,引人遐想的腿根若隐若现,但他不以为意,反而抬起一条腿,蜷缩着脚趾抵在简飞星结实的胸肌上,轻轻张开薄唇,吐出一个烟圈。
简飞星唇角微勾,邪佞却没有浮上眉眼的笑意,只是不轻不重地在妫逢灯的腿侧拍了一巴掌,转身到对面的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平声说:“也只有你不嫌用火柴点烟麻烦。”话语间,简飞星含住烟嘴,指尖一扭转出一直握在掌中的火机,单手掀开金属盖,窜起的火苗点燃了烟头,他手腕一晃,盖子“叮”地合上,火焰也应声而灭。
肌肤上残余的酥麻痒痛令妫逢灯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懊恼,但被他用侧身拧灭烟蒂的动作,巧妙地掩盖了过去,并且不疾不徐地问道:“你知道了真凶是邢铜和齐翼,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要他们血债血偿。”简飞星云淡风轻地抽着烟,面色冷静得不显一点狠厉。
“我倒有一个好提议。”妫逢灯交叠着长腿,两指夹着从烟盒中抽出的香烟放到唇边,再擦燃一根火柴,明灭的火苗映照在他眼眸之中,照亮了深处的疯狂,“把那两人交给我如何?比起小白鼠,还是活人更适合用来做实验。”
简飞星淡漠地抖落了烟灰,同意道:“也行,反正我不想他们死得太痛快。”
幽冥一方,简未然还在头疼欲裂的记忆整理期煎熬着,已经急匆匆地催促闻濯离开:“飞星知道了真相,还被那个叫妫逢灯的人控制着,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必须在这之前阻止他才行。”
“你自己待在医院没问题吗?”闻濯不是不担心简飞星,但看到简未然苍白的脸和灰败的嘴唇,就很难将他独自扔下。
“我没事,脑子里有些混乱而已,只是去现世的话,还得麻烦无声和逐流先生。”简未然说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慕无声和逐流,郑重其事地托付:“飞星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慕无声的眉头紧锁,咬着下唇,没有回答,踟蹰的模样显然心有顾虑。
逐流拍了拍慕无声的肩膀,上前一步,沉稳地说道:“放心吧,我和处长大人,至少能够保证你儿子不会出事。”
“未然……”闻濯抬手抚摸过简未然的脸颊,眼眸之中满是深情与不舍。
简未然轻轻合上眼,侧着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与他心有灵犀地笑道:“你放心回去吧,等我休息好了,会找机会来看你和儿子们的。”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逐流干脆利落地在尾音结束前,转身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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