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是我的证件,我是……我现在需要这个女人所有来这里的记录。嗯,先找近一两个月的吧。”
张武拿出了自己的证件,以及吴花美的证件。
值班护士看着名字,开始在自己的值班记录上找了起来。
现阶段,电脑办公和无纸化办公还没有完全普及。
市精神病院又不是什么重点医院,比起已经在进行现代化办公的其他几家重点医院,他们这里的进出登记都还是采用的手写登记。
而且是那种来访者自己填写信息的,你哪怕是写一个三十八班张无忌都没有人管你。
“你们这里,可以不进行填写吗?我上次陪朋友来,看她直接进入了住院部,并没有走大厅,应该是没有登记的。”何远凡回忆上次杨湄来的时候的场景。
尽管他在车里,但还是能看到杨湄没有进入大厅。
“哦,是有些熟人不用登记,毕竟咱们这个登记主要是为了安全,防止陌生人进入。出了什么事好有根源可以查证。”值班护士道,“但是有些重症患者,因为常年住在这里,家属经常来,和咱们医生护士都是熟识,而且大都也是定期的,所以一般是直接进住院部的。”
“那麻烦能帮我们找一下,和重症患者家属比较熟的医生护士吗?”何远凡问道。
对方答应,拨通了值班电话。
很快,就有一名卷发女医生来到了大厅。
“这是住院部那边的陈护士长,你们有什么都可以问她,她是咱们医院二十年的老员工了。”值班护士介绍道。
“您好,陈护士长。”何远凡把吴花美的照片拿给了对方看,对方一眼就认出了吴花美。
“哦,是小吴啊!”陈护士长道,“这是个苦命的女人,但生活不能击倒她,她真的很坚强。她每周都会来看小绵。”
“小绵?”
何远凡和张武一愣。
这是个新面孔啊。
陈护士长带着他们去住院部,同时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娓娓道来。
事实上,吴花美有一个儿子,叫做小绵,今年十七岁。
但在十年前,小绵七岁、二年级的时候,他精神出了问题,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学习和生活。不得已,被吴花美送到了市精神病医院,长期恢复和疗养。
十年弹指一挥间。
吴花美没有亲人,人虽然好但好朋友不多,长时间下来,以至于人们甚至都忽略了她曾经有一个儿子这件事。
不只是儿子,包括她的老公,四年不见,都有很多人默认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不知下落。
总之,事实上,没有谁了解吴花美,也没有谁关心她身边有哪些人。
“那就是小绵了,精神相当恍惚,经常发病,一旦发病就会蜷缩在一起悲惨的大叫,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种状态,是无法在外界生活的。”陈护士长道,“但不发病的时候,其实他的智力还是和普通十岁左右的孩子差不多的。”
“算重症里面情况比较好的,起码生活上没有太大问题。”
精神病人,千奇百怪,小绵反而属于“正常人”了。
“我们能和他聊一聊吗?”何远凡提出了要求。
陈护士长有些犹豫。
那一个傻孩子,有什么好聊的?
都说了,他经常发病,就算不发病,也就是小孩子智商。
但对方又是探员,必然是涉及到了什么案件才会来,所以陈护士长也不好拒绝:“我和你们一起吧。”
于是,三人走向了小绵。
看到两个陌生人走过来,小绵明显害怕了,他找了一个柱子,躲在柱子后面,不敢看何远凡和张武。
何远凡眉头一皱。
动物是具有本能的。
比如看一只猫有没有被主人虐待,只需要看它的主人和它互动时候,主人第一次伸手触摸小猫的时候,小猫有没有浑身一抖。
如果有,那么说明近期它经常被主人揍。严重了,就可以考虑对方是否有虐猫倾向了。
如果没有,说明他们相处融洽,小猫并不怕和主人接触。
眼前的小绵,按照刚刚的分析,考虑到他的智力和记忆力,以及他并非先天性精神病,而是十年前突发精神病。
所以,他应该是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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