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慧只好噤口不语,站在一旁簌簌落泪。
曾万山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向院方提出,要求带曾连同出院回家,并要求院方派一个医生团队住进曾家。
可是,再怎么精心照顾,曾连同却一直昏迷不醒。
至于唐家的人,哪怕是用了刑,还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
一来还没查明真相,二来看在笑之这个唯一的孙子分儿上,曾万山虽然没下杀手,但也没让唐家的人好过:“连同活一日,你们便活一日;连同若是有个万一,我就让你们唐家上下陪葬。”
这日午后,曾夫人刚用完午膳,仆妇便来禀报所探得的消息。她倏然抬头:“被禁足了?”
仆妇点头:“是。七太太怂恿着小少爷帮那唐家的人前去向老爷求情,老爷一听便动了怒,骂七太太多事,说若不是她的话,七少爷便不会如此……还派人把她关在那院里,不准踏出院门半步,说让她从此以后一门心思好好照顾小少爷,别的事情一律不准插手。”
曾夫人嘴角微抿,摆手挥退仆妇:“下去吧,有什么就速速报来!”
转眼间便过了大半个月,苍凉萧瑟的鹿州城渐渐地有了春意。
农历正月二十那日,是曾太夫人二十周年忌日。曾万山生前侍母极孝,每年的忌日都亲自带上全家老小去祭拜。这日,更是隆而重之。
周兆铭与曾方颐坐上了车子,在前后各一辆小汽车的护卫下来到了仙鹿山南麓的曾太夫人墓地。
周兆铭和曾方颐一下车,远远便瞧见曾万山和曾夫人已经在墓地了,两人遂朝太夫人的墓地走去。曾万山身边的孟副官对他们敬了一礼,伸手拦住了周兆铭:“周军长,大帅吩咐了,太夫人墓前,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
周兆铭狐疑地抬眼看向孟副官:“以前没这规矩。”孟副官瞅了瞅身后的一念大师,嘴一努,压低声音道:“还不是那位一念大师?他说什么拜祭祖先,腰里别着一把枪,是对先人不敬,万一冲撞了坟里的先人,对小辈们也不好。大帅听了后,便吩咐了,靠近太夫人墓地的所有人等,一律不许配枪。”
说起这位一念大师,前些天因缘际会来到了鹿州,被曾万山得知,便把他请回了府邸,此事,周兆铭等人都知之甚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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