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两个双胞胎女儿是在家里活活饿死的,听说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蛆虫都已经化虫蛹了,尸水把床单 染的湿透,连眼球都凸出了眼眶。
后来这栋房子被便宜售卖出去,几任屋主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唯一一个侥幸存活半疯不傻的老头,在精神 病院里接受治疗时总说他能看见那两个腐烂的婴儿,和那对血肉模糊的夫妻。
喻书楠说到这段的时候表情很是平静,嘴角那抹柔和的笑意未减半分,就像平时问好,或者问天气怎么样 那样温和,那样波澜不惊。
但我并不能像他一样云淡风轻,我的大脑自动将他字里行间的那些词语里组合成了一副血腥又恶心的电 影,扭动缠绕的蛆虫,腐烂垂落的肌肉组织和一滩又一滩青黄色的不明液体。
我被自己脑补出的画面吓得几乎不敢直视那栋房子。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的畏惧,走在众人前面,打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然后折回来,拉起我的手, 往门内走去。
我在颤抖,手心不停冒着冷汗,甚至能看见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是如何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
“你很怕吗? ”他在我旁边关切的问道,他是用中文跟我说的,其他人根本听不懂,但他开口的瞬间所有 人还是都朝这儿看了过来。
被那么多道不同的视线同时打在身上,我局促的又冒了许多冷汗,而喻书楠静默温和的注视又让我觉得自 己像个怯弱的懦夫般丢人显眼。
“如果实在害怕的话我们就不去了。”他语气更加温柔。
彼时我还还不明白他那双狐狸眼里闪过的光叫做欲擒故纵,竟梗直了脖子往他设下的陷阱里钻。
“还好。”我说。
于是我们就进去了,期间他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也紧紧的回握着。
他带着我走在最前面,老旧失修的地板发出的咯吱声响,墙体脱落出的斑驳痕迹,空气挥散不去的灰尘, 以及那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味儿,都在刺激着我紧绷的神经。
我本能的跟着他走,不知不觉的就跟其他人走散了。
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了,他定定的站在我身前,一动不动。
我有些发怵,但还是强做镇定的问他:“怎么了,书楠? ”
他慢慢的回转过身,脸上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那种表情,阴冷的不像话,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我却几乎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不是他了。
“你知道吗?这间房间就是发现那两个女婴尸体的地方。”
“你看那两张小床。”
“听说去精神病院的那个老头就是在这儿睡一晚上疯的呢。”
彼时我的大脑估计已经被他森冷的语气吓得死了机,竟然被他这满是漏洞的一番话给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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