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爷爷的声音他没有听见：“欵，我就去拿个报纸，我牛奶呢？老婆子，是不是你喝了。”
“我哪儿知道，不就在桌上吗。”何奶奶转过身，看着桌上的空瓶，顿时没好气道：“不是你自己喝的吗？ 我看你是老年痴呆犯了。”
“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还是我喝的？去去去别烦我，正忙着。”
何阮还是一副未开眠的蠢样，这脑子确实应该多喝些牛奶补补。
何奶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只是在传达何奶奶的意思而已。
“何奶奶叫我给你的。”他面无表情的陈述道。
如他所料，何阮又没骨气的哭了，像个女人似的。
看着抽噎不止的何阮，他平静的表情渐渐娥裂，彼时他还不怎么明白喜怒不行于色的道理，得意的笑意止 也止不住。
蠢得像何阮一样。
虽然现在他能做到尽量不露形色，但在何阮面前，一切都是那么涂于其表。
就像现在，他甚至不敢去看何阮的眼睛。
何阮还深陷于震惊中。
这种感觉好比叫人当头喝棒的来了一下，良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嘶哑：“你你，干什 么。”
聂秋月不答，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喜欢我吗？ ”
何阮迟钝的点了点头。
“那推我干嘛。”聂秋月别开脸道。
“我，我不知道.....我有点困，大概还有点不清醒，想睡觉。”何阮怔忡。
聂秋月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气息有些不稳：“那，那睡吧。”
两人还真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何奶奶来敲门叫吃早饭才悠悠转醒。
床不大，他们挨的很近，何阮一睁眼便看见了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聂秋月。
“早。”何阮道。
聂秋月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从床上坐起：“早。”
何阮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吻。
他俩，这算是，成了？ ！
于是他瞬间清醒，也从床上坐起，不敢去看旁边的聂秋月：“去吃早饭吧。”
“好。”
何阮一整天都是飘飘然的，聂春花一见道聂秋月便乐道：“哥哥怎么这么开心啊？是给我找到嫂嫂了 吗？ ”
何阮有些纳闷，偷偷瞧了瞧聂秋月，明明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 感应？
在何阮发愣间，聂秋月已经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尔后沉沉的看了何阮一眼。
“嗯。”
聂春花笑的更灿烂。
何阮这才反应过来聂秋月是什么意思。
半羞半恼间，脸色已是通红。
“哟，阮，你脸最近怎么老是红的，该不会是啥病吧。”何奶奶端着果盘走过来，细细的端详着孙子的脸 颊，忧虑道。
闻言，何阮的脸更红了。
聂秋月握拳在嘴边清咳两声，恍惚间，何阮看见了他锋利的眉眼间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何阮低头吃着果盘，掩饰住了那一瞬的悸动。
聂秋月兄妹二人是在翌日中午走的。
他和聂秋月的道别很正常，甚至还没他送行卓万泽那次亲近，两人之前像是隔着层什么，除了意乱情迷下 的那两个吻，他跟聂秋月再未发生过什么，甚至谁也没去提起那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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