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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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们要带我去哪?”容争被拖在地上走,双手被麻绳捆着,前面的侍卫走的很快,没一个人理会他说什么。

  “美人,我只是来看美人的。”

  哐当一声,容争被丢在御书房内,他从地上站起身,看到那个面容有点凶的人正坐在书桌前在看着他,一声不吭。

  容争也有点发楞,等着燕澈先开口。

  “你就这么想见我……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疯了,却对我如此百般留恋?”燕澈蹲下身,用自己身上的匕首解开容争身上麻绳。

  他用自己细长的手捏住容争的脸颊,凑近他质问:“你究竟疯没疯啊?朕时常都在怀疑,你在骗朕,可是却又想不出任何你留在朕身边的原因。”

  “莫非,你是真的喜欢上了朕?”

  容争冲着自言自语的燕澈点头,脸颊被捏的生疼,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啊美人,不然为什么我有好的东西,总是想着你。”

  “就那个烂果子?”

  “不烂啊?哪里烂了,美人你若是不吃,不如还我?”

  燕澈却是一把将他推开,他劝自己不能沉浸在一个疯子的言语中,他最为熟悉那狠辣无情的人才是,而不是一个疯子。

  这对清澈的眼眸,完全没了昔日的城府,眼中的戏谑,全然不见。

  “美人……”容争叫他。

  “不要用你那目光看着朕!信不信朕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燕澈虽是吓唬他,但容争似是真的被他吓住,顿时不看他,也不说话,背对着书房的门,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你竟敢背对着朕!”

  “那我转过来。”

  “不准看着朕!”

  容争真是搞不懂:“美人,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

  “过来。”燕澈从新坐回书桌前,手上拿起一把长长的戒尺。

  “朕叫你过来。”

  “哦。”容争听从吩咐的走到他身边,只见燕澈拉起容争的手,在他掌心狠狠的打了一下,容争疼的顿时将手抽回去。

  “啊啊啊!你竟然打我?”

  “朕为什么不可打你?”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我,好疼。”

  “原来你也知道疼啊。”燕澈觉得更有意思了,命令他再次将手伸出来,拉着他的手用戒尺打了好几下才罢休。

  “……唔!”容争疼的额头冒汗,眼眶微红,将手放在衣衫里,死活都不肯让他打了。

  “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打我,为什么我会喜欢一个你这么凶残的美人。”容争盯着他,很是不满。

  他晃了晃掌心:“你看看,我的手都肿了。”

  燕澈却认不出笑了出来:“这些都是我还你的!”

  “……还我?”

  “没错,朕还要一点一点还你。”

  “不要,不要!”

  “怎么,你现在才知道怕了?”

  容争摇头,回道:“我不怕,如果美人要还我,那我受着便是了。只不过,你可不可以给我点好处?毕竟我这么喜欢你,都肯乖乖让你打了。”

  燕澈道:“你还敢和朕讨价还价!”

  容争不说话了,心想着,这美人可真难讨好,自己眼巴巴的追了他这么久,反过来还要挨打,真是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可是一看到美人这么好看,自己又忍不住想念,难道,他真的要和美人相爱相杀,我的命好苦啊。

  “你盯着朕看什么?眼珠子不需要了是吗!”

  容争生气:“哼,不看就不看!”

  气氛顿时又冷了起来。

  燕澈看到他肿起来的手掌,也没心思继续玩弄他,吩咐道:“行了,你走吧,朕今日累了。”

  “我真的走了……”容争心中有点不情愿,果子没了,手被打肿了,竟是一点好处都没讨到,难道是自己不够英俊?

  越想越气,竟然胆子大了起来。

  “美人!”

  燕澈一愣。

  “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什么?”

  只见容争一把将燕澈从书桌前拉起,也顾不得自己肿着的手,抱着美人死活不肯放手,低头去啃美人的嘴唇。

  “你放肆!”燕澈大惊,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对自己动手动脚,气得他怒目瞪着容争,就是不闭眼。

  “终于亲到美人了。”容争满脸春光,竟还觉得不满足,下腹一紧。

  燕澈浑身发抖,挣脱不开,但又不敢大叫,万一被人看到,岂不是贻笑大方,气的一口咬在容争肩膀,片刻松口道:“还不放开朕!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美人为什么要杀我?是我哪里不好吗?”

  “放手!”

  容争就是不肯,还用自己下身蹭了蹭,燕澈顿时头皮发麻,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一脚踩在容争脚上,疼的容争抱着他一起滚在书桌下。

  “你这个疯子!”燕澈气的小声骂他,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个疯子!

  他竟然跟一个疯子在做这种事,简直难以相信,为什么他还会对这个人有感觉,真是该死!燕澈开始同自己生气。

  “美人……”容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轻车熟路的做这种事,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轻点。”

  燕澈呜咽一声,连忙捂住自己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密密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承认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还留恋这具身体,这么一丝丝快感。

  ……

  他和一个疯子沉浸在夜色中,昏沉又令人无法自拔。

  目光迷离中,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太后寿辰,整个凤仪宫,乃至皇宫内都一片喧嚷奢靡,极为铺张。

  那年先帝病重在床,整个宫内都由太后和摄政王把持,任何人都不能随意靠近先帝寝宫,包括燕澈本人。

  然而,老平王却是去看了几次,身边还带着他的弟弟燕清。

  燕澈独自坐在湖边的树下,遥望着湖的另一边,那是先帝的寝宫,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自己却只能远远的望着,难免心中闷闷不乐。

  天色渐晚,夏日的风吹得人发热。

  自打父皇病重,就将燕清托付给了老平王,燕平意对燕清也是极好,如同自己亲生一般,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平日里对燕清既严厉,又教导有方。

  “……燕清。”

  他隔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看到燕平意带着燕清来到陛下寝宫,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红门之中,燕清毕恭毕敬,老平王敛去战场上的煞气,卸甲换上朝服,看起来竟也十分人次温和。

  燕澈眼眶发酸,心中更是酸楚,自己明明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父皇总是事事都替着燕清着想,为什么将燕清交于老平王照看,自己却留在这尔虞我诈重重宫闱的深宫之中。

  父皇,真的好不公平!

  你的眼中只有燕清,从都没有我,燕清可以去看你,而我只能隔着湖水相望。

  燕澈捡起地上的鹅暖石,生气的向湖水中扔去,心里的不甘和伤心如同一颗颗石头,在平静的湖面激起水花,又沉寂下去。

  扔累了,便准备起身往回走,多看又能如何,反正也见不到。

  一转头,便撞在一个高大宽阔的胸口上。

  只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熟悉的声音:“陛下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几日未见,就对臣开始投怀送抱了。”

  “你……你胡说!”燕澈一把推开眼前人,背过身去。

  容争从背后抱住他,询问:“是不是看到先皇召见燕清,你心里不痛快?”

  燕澈挣扎:“朕痛不痛快,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放开手。”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哭?”容争将他的身子掰过来,非要他面对自己,哪怕知道他要强,要面子,但他就是喜欢当面戳破少年天子的那点自尊心。

  看着燕澈又气又委屈,竟觉得十分有趣起来。

  ……

  燕澈拗不过容争,只好任由他拿起帕子在自己脸上擦,简直羞耻的头都抬不起来,一旁的宫人们全部低着头,只有容争一人面若桃花的在笑。

  “陛下在害羞?”

  “没有,我没。”燕澈连忙后退,都不敢去看,他心里乱成一团,对容争是又恨又不舍,复杂的思绪全部浮现在眼中。

  他讨厌容争总是对自己做一些过分的事情,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讨厌他总是戏耍自己,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乐此不疲。

  容争怕一会再将他惹哭,劝道:“好了,别生气了。”

  “燕清毕竟小了你好几岁,他的母妃是先皇最为宠爱的贤贞贵妃,自然是多些照顾。贤贞贵妃命薄,早早便撒手人寰,论起出身,燕清比你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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