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俭州勾唇轻笑,极为慵懒的扭了扭脖子,从城楼上下去了。
早朝的时间到了,每天早上第一个抵达金銮殿的人便是他。纵使他权势滔天手握朝政,却从不会踏上宝座,就连那一层浅浅的阶梯也从未踏上去半步。
那是属于陆倾宇的东西,他不会去触碰,同样也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秦俭州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更从未像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觊觎皇位。
只是陆倾宇太过善良,加上身子不好,怕是撑不起这冰冷无情的政权。
如果可以,他倒宁愿和陆倾宇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什么事也用不着操心。秦俭州叹了口气,整个大殿之上,陆续来了人。
今日需要处理的事其实不多,只是有部分大臣旁敲侧击的询问陆倾宇的去处,秦俭州不能说实话,只好随便胡扯,说什么还在宫外养病。但很显然,这个理由,大部分人都不怎么相信,包括站在朝堂上迟迟没有出声的宋凌阳。
除了秦俭州,他怕是最担心陆倾宇的人。
况且,陆倾轩今日就要回都城,他本就狼子野心,若是见皇上不在朝堂,必然更加气焰嚣张。
宋凌阳担心得紧,下了朝也没马上离开,而是等其余人走的差不多之后,找到了秦俭州。那时,秦俭州本要回承德殿,却在半路上被他拦住了。
“凌阳,有事吗?”秦俭州冲他笑笑,说话的语气却不像平时那般温婉,反而藏着一种透骨的冷漠。宋凌阳乍一听去,有一瞬间,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皇上呢,他的病还没好?”宋凌阳眉心轻拧的问。
秦俭州摆摆手,悠然的理了理身上的朝服,笑吟吟道:“上次的情况想必你也看见了,他的嗓子说不出话,就算是上朝,估计也只能看着满朝文武发呆,与其让他出来像个傻子似的坐在龙椅上,倒不如让他好好疗养身体,你说呢?”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皇上,一国之主,总这样不上朝必然不是办法。”宋凌阳理解他的做法,可还是免不了担心,毕竟这么久都没见到陆倾宇人在哪儿,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秦俭州被他忧心忡忡的模样逗笑了,笑的同时,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
他凭什么那么担心陆倾宇,皇上是死是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秦俭州深深吸了口气,暗自咬咬牙,努力从冷的发黑的脸上挤出一抹违心的笑,假意安慰道:“无妨,有我在,他不会有事,他的皇位也不会有事。”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宋凌阳若是再问,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几经犹豫之下,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宋凌阳一走,秦俭州脸上的笑容立时消散的干干净净。算算时间,再有半个时辰,陆倾轩就该入城了,皇上不出面,他这做摄政王的还得亲自去城楼外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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