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伊始,殷少将军是未用全力的,因为徐天赐一直以来就是个文官,料想他就算懂些功夫,也不可能跟他这种上过战场的人相提并论。
但几个回合下来,他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之谨慎交手了。
对方身法诡异,招数刁钻,而且招招致命,竟然如同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一般。
好在殷少将军不是那种靠家世的银样镴枪头,自幼便得名师教导,而且本人悟性极深,算得上一个武学奇才,可即便如此,还是费了些劲,甚至受了不轻的伤,这才勉强将其拿下。
吐掉口中的血渣,殷少将军吩咐手下士兵将徐天赐五花大绑,又用布条绑在他口中,避免他咬舌自尽,确保万无一失后,方才冷笑道:“徐大人,本将军还真是小看你了!”
徐天赐身体被绑,又无法说话,只能拼命扭动着身体,同时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殷少将军现在已经体无完肤,死得不能再死了。
从副将手中接过那个锦盒,他打开仔细查看后,面色瞬间黑沉如墨,看向徐天赐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原来竟是如此,难怪你拼死也要把这盒东西抢走。”他已经预感到顾亭均看到锦盒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了,信任宠爱的臣子竟然把自己当成傻子糊弄,不知道这位徐大人能不能承受得起天子之怒了。
跟他预料的一样,当顾亭均打开锦盒看了里面的东西后,气得拿起一旁的砚台就往地上砸。
“竖子尔敢!竖子尔敢!”
复命的殷少将军连同其他伺候的宫人全都跪下,纷纷劝皇上息怒。
顾亭均怎么可能息怒?他气得都想把徐天赐凌迟处死了!
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能臣,竟然是大夏宰相的私生子,而且还是对方派来扰乱本朝朝纲的,这不就是在说他这个皇帝识人不淑,有眼无珠吗?
这是**裸的在打他的脸啊!
“徐天赐人呢?”顾亭均咬牙切齿道。
殷少将军忙回道:“臣已经将其送交大理寺。”
“让他们把人给看好了,朕明日要亲自审问!”真是太气了,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棋子竟然是别人故意送到他身边来的,而且他自以为利用徐天赐削弱世家这步棋走得极其精妙,没想到竟然中了别人的圈套。
大夏的宰相是吧?花了那么多年,甚至不惜把亲儿子派出来,非要玩得这么大是吧?朕记住了!
不过顾亭均毕竟是一国君主,即便被气得险些吐血,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抬手叫众人起身后,他问道:“朕记得你说,这个锦盒是徐夫人特意交给你,让你呈给朕的?”
殷少将军点头道:“正是,夫人还说,东西是她无意间在佛龛里发现的,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当时就想大义灭亲,无奈被困在佛堂,无法外出,也无法与外人取得联系,若不是恰好遇到臣奉旨搜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揭穿徐天赐的假面具。”
“可有在徐府发现敌国探子的踪迹?”
“臣命人搜遍了整个徐府,并未发现探子踪迹,臣怀疑那并非是敌国探子,极有可能是徐天赐派出来查探我朝情报的人,故意伪装成敌国探子的模样,试图挑起我朝对敌国的矛盾。”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你去把徐府的所有人全部详查一遍,祖上三代都给朕查清楚!”
“臣遵旨!”
殷少将军躬身领命,刚要离开,却又被顾亭均给叫住,“慢着,你安排人把徐夫人送回谢家,这件事她检举有功,跟她说朕会安排她与徐天赐和离,免得她受到牵连。”
“是,臣立刻去办!”
顾亭均再度把锦盒里的那些徐天赐与大夏宰相的来往书信又翻开看了看,是越看越气,索性扔回盒子里,闭目沉思。
他很清楚大夏的朝堂分为两派,宰相一派,摄政王一派,而且知道宰相一直痛恨大夏先帝的懦弱无能,做梦都想让大夏脱离古朝的掌控,回到原来鼎盛的时候。
而摄政王则温和得多,不愿再起战乱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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