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张媒婆的顾虑,张云翔感慨万千,在无赖小人面前,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还真没有和他们抗衡的勇气。
“哎呀,他大哥,我让你来是帮我想办法的,你现在屁都不放一句,只是沉默,你倒是快点帮我想个办法呀。”
张媒婆见张云翔不说话了,连忙催促道。
张云翔给了她一个无奈的苦笑:“大妹子,你让我说什么,其实你心里早就想好了,只不过是想让我来认同你的意见而已,是不是?”
“呵呵,说你是老江湖,叫你老狐狸,也不为过。我确实已经拿定了主意,但问题是事情由不得我,我又不是当事人。
我就算是想答应杨勇的条件,也没地方使劲呀,他们能听我的吗?
他大哥,说起来这事你们也有责任。
当初要不是笑笑在那里起哄,欢欢那个小丫头片子,能认我儿子做干爹吗,我儿子还是一个黄花大闺男呢。
唉,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骑虎难下,可怎么办啊?”
张媒婆想到自己的处境,儿子不听话,人家又要逼她,她夹缝里左右为难。
自己这辈子,男人死得早,孤儿寡母不容易,含辛茹苦养大了儿子,已经吃够了人生的苦。
儿大不由娘,到现在生活还过得不顺心,想到自己一辈子的痛苦,她的泪水,无声的在脸上流淌。
她心里难过,不停的抹眼泪。
“大妹子,你别哭呀,哭有什么用,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还得想办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呀?我也想不出办法啊。
如果拆散马世健和李手这对有情人,我又于心不忍,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知道你不喜欢李手,嫌她是个二手货,可是这孩子真的挺好,人勤劳善良,只不过遇人不淑,才变成二手货的。
想来这人生的姻缘是天注定的,不是你我所能改变得了的。
要不,还是顺其自然吧。”张云翔试探着说道。
张媒婆不高兴了,白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你让我顺其自然,不要管我儿子的死活。如果笑笑也碰到这种情况,你能眼睁睁的看她往火坑里跳吗,反正我做不到。”
“做不到,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拆散他们咯?”张云翔摇头,“人的感情挺奇怪的,你越阻止他们在一起,他们就越爱得地老天荒。
因为爱情不会被外力阻挠,只会越阻挠越相爱,谁都没办法。
大妹子,你也年轻过,难道你还不知道感情会扭曲人的心智吗?”
“阻止不行,不阻止也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老了,脑袋不太好使,不如……”张云翔打起了退堂鼓。
有的事情,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又何必勉强呢?
张媒婆觉得在张云翔这里讨不到什么好主意,便换了一个话题:“那个人渣让我们不要告他,你说到底告还是不告?”
张云翔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还不是那个问题的后遗症吗?
“咳咳,我想,这不是我们管得了的,还是应该去问他们。
哎,反正事情都已经过了,好在你们母子平安,有惊无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这回他们两个的意见终于不谋而合了,张媒婆听了很高兴。
“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妹子,其实我们两个人的想法都一样,可是这事我们做不了主,还得同李手商量一下才行,事情都因她而起,想不告杨勇,可能要她答应才行。”
“她敢不答应,万一她那个前夫报复我家世健,我怎么办,
世健可是我马家的独苗,如果真的遇到不测,让我怎么向他死去的老爸交代?”
张媒婆泪眼婆娑,又开始哭起来。
“这回你先别冲动,我们静观其变,到时候警察真的查出来了,再让他们网开一面,尽量别把杨勇惹恼了,你看这个办法行不行?”
张媒婆点点头:“唉,只能这么办了!”
自那天杨勇来过家里之后,张媒婆整天都在惊恐不安中度过。
耳朵好像时常听到有人在大门口叫她的名字,叫她去开大门。
这个人渣的造成的恐惧,让张媒婆产生了幻觉幻听。
她好像老觉得有人在叫,甚至有时还会做噩梦,老梦见不是自己被人渣追杀,就是梦见儿子被人渣用刀子追赶,然后装进麻袋,然后扔到河里。
这些心理折磨,让她疲惫不堪。
这天一大早,她想去菜市场买只乌骨鸡来补补身体。
“大娘,早哇,这么早就来买乌骨鸡呀,吃乌骨鸡很补身体。”
张媒婆正在和店家讨价还价,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
杨勇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走到她的背后,从老板手里拿过张媒婆挑选好的乌骨鸡,用手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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