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龙凤双烛即将燃尽,烛台下凝结的蜡滴迎着从窗户的缝隙间射入的朝阳,略显白色宛如孩童娇小的手掌。偌大的房间,梳妆台,衣柜,桌椅,简单的陈设显得冷清而凄楚,西南角的床上,女子悠悠转醒。
一片火红刺入眼睑,女子猛地坐起,刺骨疼痛袭满全身。自己明明在与毒贩交涉的现场,寻找机会解救人质,隐约间毒贩扣动了手枪的扳机,没有多想,便奋不顾身的扑向人质,她下意识的摸向胸口,没有枪伤。
怎么回事?她的双手嫩滑,柔若无骨,身体明显不是二十八岁的体魄,这是一副娇柔稚嫩的少女肢体,天哪!大红色的嫁衣裹着陌生的躯体,让她如坠雾里。
“王妃,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粉嫩嫩的小脸,柳叶眉,细腰身,身后摇摆的古式发髻,小丫头挑起门帘带进一股寒风,让女子的身体微微发颤。
王妃,这个古怪的称呼,是在说自己嘛,环顾四周,“你是在叫我吗?”
刚要放到桌上的脸盆“哐啷”摔在地上,顾不得溅了一身的水渍,小丫鬟张大嘴巴,“王妃,喜鹊知道您心里委屈,才会在昨日出嫁时,心灰意冷投水求死。可王妃您就是不顾及自己,也要为三姨娘着想呀,三姨娘这些年任人欺凌,默默忍受都是为了您能平安长大,如今虽不能尽如人意,终究是离开了那个地方。”
“跳水?昏迷?出嫁?王妃?难道我穿越了。”她自言自语,“拿镜子给我。”
喜鹊将铜镜递过来,黑色的眼眸闪烁着丝丝不解,王妃待字闺中时的性子多少有些懦弱,从不敢大声说话,刚才那一瞬间的强势让她仿佛产生了错觉。
铜镜下的容颜,疏离中带着几分羸弱,倒也是个美人胚子。果然是穿越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喜鹊几乎要屏住呼吸,轻飘飘的声音灌入耳中,“喜鹊,我有些头疼,对之前的事情仿佛想不起来了,你能与我说说嘛。”小说里看来的情节,不得已拿来用用,女子尽量扮作头疼郁闷的着急。
喜鹊心中诧异,转念一想,也许是落水伤到了脑子。不管怎样,王妃波澜不惊的淡定,让喜鹊慌乱许久的心忽然被欣喜雀跃填满,“王妃本是相爷府的二小姐慕容晴儿,三姨娘所出,性格温文而婉,不得老爷看中,倒是三姨娘与贵妃娘娘是亲姐妹,几经周折,定下了小姐与黎王爷的亲事。”
喜鹊闪烁其词,脸色涨红,似有为难,“继续说下去。”女子神情镇定自如,声音清婉稳重,不温不火。
“晋王爷乃是皇后所生,太子的胞弟,自幼得了一种怪病,眼睛不能视物,双腿不能行走,偏巧百花宴上大小姐大放异彩,夺得第一才女的冠名,皇上便赐婚与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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