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
这日,众弟子做完晚课,显明道人留下范羽,两人坐下吃茶,聊些琐碎之事。
显明道人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放下茶杯,道:“范羽,前些日子赠与你的羊皮古卷,你可研究明白了?”
范羽心中一惊,手中茶杯差点打翻,慌乱地整理好,起身作揖道:“让师傅见笑了,那羊皮古卷,弟子,弟子尚未有任何收获。”
“你看你,紧张什么?为师不过随口一问,又不是考校与你,更何况为师翻看数十载,查遍古典经文,都无法解析其中意思,你不过短短半旬,哪能勘破。”
“师傅说的是。”
显明道人抚须而笑,道:“这些日子为师收集了些古典经文,其中就有提到这些古篆,你明日把羊皮古卷拿过来,让为师再瞧瞧。”
范羽不敢不从:“弟子省得。”
退出神堂,与诸位师弟见礼,旋即出了清风观,一路上心事重重,一不小心踏空了,栽倒在田埂里。
但脑袋里,却想到的是,难不成师傅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这念头一出,瞬间冷汗溢出。
这该如何是好?
爬起身来,灰尘也不拍,加快脚步往城里赶,刚到城门口,就听身后马蹄如雷。
“闲人闪开,闲人闪开……”
几名衙役骑着马,手中提着一竹筒,疯狂驱马往里跑,一路上鸡飞狗跳,惹来咒骂。
“看样子,又是哪里发生了大事啊。”
“是啊,这都临近傍晚了,还往县里送消息,说明事情不小啊。”
听了些闲人的话,范羽也不去打听,埋头地往家里走,进了院子,就见大姐端着菜篮子正洗菜。
“范羽回来啦,快去洗把脸,饭很快就好了。”
话没说完,范羽就钻进了书房,让大姐一脸诧异,嘟囔着:“今儿是怎么了,一脸的心事。”
进了书房,把羊皮古卷翻出来,一会拽在手中,一会又平铺在书桌上,唉声叹气满面愁容。
……
翌日。
范羽把羊皮古卷放入怀中,深吸一口气,迈出家门,半个时辰后到了清风观。
进了神堂,发现气氛不对。
昔日这个时间,正是众师兄弟做早课的时候,而今日就显明道人盘坐在神像下。
“范羽,你来了,坐,为师有话与你说。”
范羽正襟危坐。
显明道人睁开眼,抬头看着神像,久久才道:“你可知,昨日周府灭门之事?”
“周府?”
范羽一愣,接着震惊的高呼:“周家镇的周府?”
“不错,昨日周府一百余口人,被人杀害,手段十分狠辣,鸡犬不留。”
“到底何人这般大胆,敢犯下这般滔天大罪?”
范羽一惊,猛然站起身,脱口而出:“难不成,难不成就是那晚,与师傅交手的强人?”
显明道人冷冷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这……师傅,咱们报官吧。”
范羽脸色一白,想到那晚经历,细极思恐之下,更加惊惧。
“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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