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没有人领头,民众立马就没了主张,有些人见沈慕倾也是在雨里淋着,竟还催促着他上车。沈慕倾满眼不忍心,看了许久还是缓缓上了马车,让后面的人也上去,慢慢赶着马车离开。
前头领路的是侍卫长刘宗,其次是大人们的马车,再后是粮草,都有侍卫守卫,队尾还有几十侍卫尾随。
守卫本是密不透风的,只是那人本安安分分待在人群中,如今突然穿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在麻包袋上砍了一刀!
官兵虽然尽快制止,还是有一个袋子烂了,里面的东西很快漏了出来。
沈慕倾的马车里到处都是软软的棉垫,他坐上之后便软软靠了上去,听到声音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眸,下令将粮草车弃了,但是要抓住行凶的人。
袋子里露出的,不是粮食,而是碎石茅草。行军之计,粮草尤为重要,又怎会真的让其大摇大摆跟在屁股后头。
沈慕倾虽然没问,却也猜到了,此时的粮草,应当早已被宗政凌宇分成许多份,由许多官兵化成商人打扮,早早送到了清流镇。
多年的默契,他不说,他不问,却都对彼此心知肚明。
被沈慕倾抛弃的小狐狸从无名怀里钻出来,又回到了马车里,沈慕倾却远远看着它。
小狐狸进…
沈慕倾退。
小狐狸进…
沈慕倾退。
小狐狸……眉毛动了动,露出十分纠结的表情,还吱吱叫了两声,仿佛十分苍凉凄切,满脸都是:
“你不要我了吗?”
沈慕倾打量着它,它身上灰色的毛粘到了一起,一坨一坨成了山丘,偶尔还有一丝腥味飘过来。
小狐狸打量着他,他皱着眉头,将头努力往后仰,一脸嫌弃,恨不得离它越远越好。
最后,小狐狸低了低头,在马车门口处坐了下了,把头往外看去,小小的身躯从背后看去竟然有些苍凉。
沈慕倾觉得它有些可怜,想起它方才还帮了自己的忙,沈慕倾狠了狠心,拍了拍马车中间的位置,示意它坐过来。
可是小狐狸还在生气,然后立马起身坐了过去……
嗯?
沈慕倾一脸纠结,它不是在看车外吗?它不是在怄气的吗?它不应该推辞推辞的吗?
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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