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迫不得已,沈慕倾也十分纠结,他总觉得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让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让自己的母亲多花一点心思的。
“我听说宇儿罚你跪了许久?”沈夫人只是淡淡问着,似乎没有半点关心。
“是。”沈慕倾如实回答。
“你为何不娶十四?”
沈慕倾又是深深跪下,碰到膝盖上的伤,忍不住闷吭一声:“母亲,我对十四公主确实没有男女之情。”
“那荣郡主呢?她向来都非你不嫁,今日也是不顾王爷的面子,送了整整三车礼来。况且荣郡主,今年九月就要二十了。”
沈慕倾一怔,随后抬眸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却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母亲,若是这天下女子皆倾心于我,我可要一个一个都娶回家来?”
沈夫人不答他,只是淡淡看着他的眼睛:“听说今日宇儿将皇宫里的黄色织物皆换了,只是因为你一句刺眼,我想那些人传的不尽实,特来问问你,可是真的?”
“是。”沈慕倾垂眸。
“可若有朝一日你所求甚多,他会不会将这山河也为你颠倒一番?”沈夫人突然就沉了脸色。
“儿子不会的,他也不会。”沈慕倾仿佛守着最后一丝固执。
“你不这么想,可别人会这么猜。沈家三代单传,我一直等着给你父亲一个交代,可你一直都不上心,”沈夫人缓缓起步离去:“不过交不交代都是你沈家的事,母亲只盼着你能随心而行,百年之后不亏待了自己就好。”
“母亲......”沈慕倾看着她走去,缓缓瘫坐在地上,他揉着膝盖,却从心底泛出一丝酸涩。
母亲对他,一直都十分冷淡,却也从来都十分关怀。
四 驸马
不过一日功夫,皇宫上下却像是重新修整了一番。
只要是宗政凌宇常去之地,且有金黄物质刺眼的,除了后宫女眷的宫殿,都罩了一层淡墨薄帐,不过帐子上还笼了一层灰白色的纱,看起来倒也不阴沉,反而缥缈灵动。
正值英年的帝王端坐在龙椅上,一身龙袍也换成了金黑色,可龙袍终究是龙袍,只要有上面张牙舞爪的游龙在,无论什么颜色都掩不了皇家气势。
宗政凌宇看殿上议论纷纷,便甩袖让他们说个痛快。
昨日跪在首位求情的人,正是当朝太师,如今老太师排于文官首列,闻言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上前一步道:“老臣愚昧,不知皇上为何要将这皇宫都罩成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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