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中做下了诸多布置之后,法海便马不停蹄的去到傅天仇在幽州暂居的地方,接他入京,期间免不了要惊动傅家姐妹,妹妹月池还好,毕竟和法海当年相识,她还不过是个小屁孩,目光神情还不如姐姐傅青风那般,看向法海时带着七分的幽怨,叫后者如芒在背。
明明一直都没有做过什么的法海,此时在傅青风的注视下居然有了些微微的心绪和不自在,常言都道没人恩重,何况是傅青风这种一眼之下便终生难忘的大美人?
法海在心中短暂的退缩之后,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自己这个佛门弟子连特娘的佛祖都准备反了,还惧怕一个凡间女子,一些繁文缛节,清规戒律做什么?
我林海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啊!
一念至此,法海跟随着傅天仇微微驼背的身影,顿时挺拔了不少,颇有几分出家前‘我全都要’的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来,然后他硬是盯着眉心白毫相的阵痛,咬着牙对傅天仇道:
“傅大人,贫僧听说令爱与京都的马公子曾有婚配,大人久居扬州或许不知,据小僧所知,那位马公子实非良配啊!”
“哦?”
傅天仇回头看了法海一眼,目光叫后者沉迷于周旋剧痛中的心神为之一震,觉得这混迹官场大半生的老家伙似乎隐约嗅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狼子野心,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诡异。
“国师此言当真?”
法海勉强挤出个笑容,若非他道行高深,转修小乘佛法进度惊人,换了以前他早就痛的在地上打滚,喊着师傅别念了,放弃抵抗。
当下便勉强的道:“这种事情毕竟是耳听为虚,事关年轻人一辈子的幸福,小僧也不敢妄下断言,反正都是要去一趟京都,到时小僧与傅大人一道看看那位马家公子如何,也就是了。如真是良配自然无妨,如若....”
剩下的话法海实在是痛的说不下去了,不过索性话已经说开,傅天仇思忖片刻后便沉吟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早已从幽怨转为惊喜的傅青风:
“那马寿年是为父给你订下的婚事,依你的意思呢?”
傅青风哪是能够嫁给那种货色的女子?不管正传还是外传都不可能有这种事,可是高门大户家的长女,纵然是心底有十万分的愿意,可表面上还是要端着,当下娇羞的垂下目光,连法海的背影也不敢多看一眼的道:
“全凭爹爹做主。”
“那就看看吧,如果真的如国师所说,我傅家一门前程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你们的身上....”
傅天仇长叹一声,摆手让感动不已的两姐妹就此回去等他们的消息,后者三步一回头,状似对父亲恋恋不舍,其实大多数目光还是放在背对着他们,始终不曾转身的法海身上。
“林公子这般不愿我嫁给马公子,难不成是真的对我动了心?是了,他这般道行的世外高人,一直不曾明说,一定是有苦衷,说不定这些天过的比我还要难受,这才在今天说出这样的话,傅青风啊傅青风,亏你先前还怨他!”
自行攻略脑补的傅青风,美目很快便蓄满了泪光,远处的傅天仇却还只道是父女情深,老怀欣慰的挥了挥手,浑然不知自己女儿感动流泪的对象,却是身边这个压根就没有转过一次身的秃和尚。
忽然间,傅天仇发现法海的面色不对,不仅关心的问了句:“国师面色苍白,冷汗不断,可是身体抱恙?傅某对进京一事其实并不着急,改日再说也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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