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周四迎新晚会,我们寝室的这帮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学习啊!别说我们几个,就连吕海燕同学也因为练习唱歌,把自己的嗓子都给弄哑了。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呼延伟特意给吕海燕买了含片送去。这事儿让赵铁柱看见了,心里很是不爽。
我和吕海燕说了买服装的事情,可人家吕海燕说他们的节目很适合穿着校服表演。我们寝室的人对买演出服装这件事儿,兴致一直没减。周一晚自习的时候,呼延伟和赵铁柱非得拽着我出去,说是要让我拍板儿买哪种表演服比较合适。
“墩子,我们合计着吧,我们合计着就买一个体恤衫得了,不然钱花的太多了,我们怕报销不了!”呼延伟斟酌着说。
“买就买个以后还能穿的吧!先不管能不能报销的事儿。程刚能给报销多少是多少,不够的我给你们添钱。”我理解了呼延伟的担心之处。
“咱们也不能占你太大便宜啊!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墩子,铭川儿说你家是开公司的,这事儿是真的么?”赵铁柱忽然问到。
“那是我爸的公司,在滨城有个办事处。”我不想说没有,也不想过多的谈论。
最后由我出钱,买了八件儿李宁牌儿的体恤衫儿。为了进一步体现出我们团队的卓尔不群,又买了八副无指手套。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在每个体恤衫的后背上印上了“BEAT IT!”。
“墩子,挺好的一件衣服印上字儿了,这有多难看啊!”赵铁柱有些不满地说。
“我觉得挺好的,并且那些字母还带荧光,舞台效果一定不会差!”呼延伟的想法和赵铁柱不同。
“我只知道跟别人不一样就对了,有几个知道“逼它”就是躲开的意思呢!”我洋洋得意起来。
服装的事情是搞定了,剩下的就是节目的排练了。相比较于吕海燕她们的女声三重唱和我们418寝室的现代舞,我的那首独唱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现在回想一下,我们九四五班在迎新晚会上的表演是成功的。我说的成功不是指我们班的三个节目有多好,而是让在场的所有人以及不在场的一些人成功地记住了。
后来有好事者把我们的三个节目用一句话总结了一下,这句话只有五个字,“农民工很丑!”。首先声明一下啊,我可是没有歧视的意思,我就是农民出身,并没觉得农民工有啥不好,我一直觉得劳动人民最光荣。
还是说说这五个字吧,因为这五个字涵盖我们班三个节目的精髓。
首先说说吕海燕她们的女生三重唱吧。
“敬爱的领导们、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接下来的节目是女生三重唱《生产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子》!”主持人杜芬芳感情饱满地报着幕,紧接着又补了一句,“美声唱法。”
到现在我也搞不懂美声唱法究竟该是个什么唱法,仅从吕海燕她们三个人的这首歌里,我总结了一下,就比如那句“生产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子,”吕海燕她们是这么唱的“生长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啊啊子日日子。”
美声唱法总结完了,接下来再总结一下三重唱。如果觉得美声唱法印象不深的话,那么吕海燕她们的三重唱就更具独特魅力了,也正是因为这个三重唱才更让人难忘呢,具体怎么个唱法,不只是我,大多数人都能记住。
还像美声唱法一样,这个三重唱也拿一句歌词来举个例子。这句歌词很简单“小鸭子见到我,嘎嘎嘎地叫。”就这个“嘎嘎嘎地叫”吕海燕她们是这么演绎的,首先在唱“嘎嘎嘎”的时候,每个人要唱一个“嘎”,之后唱到“叫”的时候,她们分出了强弱声部。大概应该是这样的调调“小鸭子见到我,嘎、嘎、嘎地叫嗷呜嗷。”
三人分着唱“嘎、嘎、嘎”再加上结尾的“嗷呜嗷”,马上就有同学把这种唱法总结成“狗撵鸭子嘎嘎嘎叫!”。你看,这多么有农村气息啊!田园生活的场景是不是已经映入你的眼睑了呢!
再来说说我们的现代舞吧,可以说除了那件在舞台灯光下能发出荧光的“BEAT IT!”和每个人手上的舞蹈手套之外,整个舞蹈毫无亮点。发荧光的字起到耀眼的作用,手套让大家想起了一项简单的劳动项目“搬砖”。
“这帮人是在跳舞呢么?”
“怎么跟搬砖头一样呢!”
“别说,他们带的那个手套还挺适合搬砖的呢!”
于是,我们的舞蹈就有了区别于现代舞的新名字“搬砖舞”,如果硬是想叫它“现代搬砖舞”也能说得通。我们几个在台上跳得激烈,台下的老师和同学们看得乐呵,就这么在一片祥和中完成了舞蹈表演。
我唱的那首歌也是杜芬芳给报幕的,就见杜芬芳报幕说:“下面由我们化工学院的李木根同学为大家献上一首《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大家鼓掌欢迎。”,鼓掌之后,杜芬芳还特意调侃了一句,“我了解李木根同学,他不是很丑,也更不温柔!是不是啊墩子?”
我憨傻地站在舞台上不知道怎么回答杜芬芳,还好这时音乐响起,化解了我的尴尬。伴奏音乐是在商场里买随身听时王婷婷送我的磁带,因为听了很多遍,这首歌我都倒背如流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怎奈本人脸皮就是厚,而且很快就投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我根本没把它当成表演,只把它看成是一种深情地倾诉。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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