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一时语塞。只不过这都是柳贵人自己的选择,再说了这宫里,为利益而谋聚者,有朝一日必然也会因为利益而分开。阿兰想到,这可能就是松鹤曾经和自己说过的“利益冲突”吧。
直到快到公主府,阿兰才忍不住开口,说“郡主姐姐。我作为和亲候选人这件事……是真的吗?”
松鹤看着她,问道“害怕了?”
阿兰轻轻的点点头,说到“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去过比骨符寺和皇宫以外还要远的地方。今天晚上,不过是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以决定一个女子的一生了。我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去一个新的环境和地方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过日子……”阿兰突然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松鹤,不再说下去。
“其实都还好,就是有点想家。”松鹤垂下眸子,顿了一下,缓缓说到,“很想家。”
就在阿兰掀帘子准备下马车时,松鹤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放心,你若不想嫁,我必保你不嫁。”
洗漱完毕,阿兰靠在窗边的摇椅里把玩着贵妃送的玉佩。窗户外面就是走廊,亮着几盏蜡灯,梁上面挂着一只今日不记得谁家刚送来的八哥鸟,现在正在用橘黄色的喙剃着爪子,细细的小铁链子随着动作发出微小的哗啦啦的声音。
夜已深了,橘子和桃子双双都在里屋的小塌上歪着了,屋外值守的小侍卫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现在抱着毯子在墙角也微微打着盹。
阿兰没有穿外衫,只穿着白色的里衣便裹着毯子悄声推门出去了。已经快入夏,夜间也没有那么冷了,月亮亮亮的挂在天上,照的夜如白昼。原本只想出去吹吹风的阿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花园。月色皎洁,阿兰便想着去亭子中心坐坐。
只是阿兰没想到,亭中居然有人,阿兰更没想到自己一靠近,那人便挥着什么闪着银光的东西刺了过来。待到定睛一看,脖子上架着的居然是闪着寒光的轫剑。
那人一手紧握着剑柄,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穿着白色里衣的小姑凉,连忙将剑收了起来赔罪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着慌忙将掉在地上的毯子拾起来拿在手里,一时间进退两难。
“无妨,是我吓着你了。”阿兰借着月色都能看到对面这个五官俊俏的大男孩脸颊上的绯红,忍不住偷笑,将毯子拿了过来重新披在身上,好奇的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来此地作甚?”又瞧了瞧他手上的剑,说,“你是公主府里的侍卫?”
男子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鼻子“嗯,对。在下睡不着,就出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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