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对于嘉元帝的命令,寝殿里面的众人无不是脸上存着疑惑的,那时疫并非是儿戏,且还是来势汹汹,传染性极强的豆疫,稍稍不慎便是要牵连到了更多的大魏百姓害病丧命,更有甚者是会让大魏臣民寒了心。
这等要紧的事情……
对于高长远的才能,嘉元帝心里面不是不清楚,他胜任不了。
可是嘉元帝却还是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高长远去办,难不成嘉元帝的心里面当真是因为高长远长子的身份,这才不得不对他器重吗?
高长乐不解的看着嘉元帝。
嘉元帝像是没有注意到高长乐和寝殿里面其他人错愕的眼神一般,而是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欣喜不已的高长远的身上,语重心长说道,“老二,此次时疫重要,你便不管怎么样,都务必要将这件事情做好,一定要竭尽所能的早日解决豆疫,让百姓减损伤亡,知道了吗?”
“父皇你放心!”
难得嘉元帝如此的器重自己,让高长远越发的高兴起来,“儿臣一定会好好的做好这件事情,定然不会叫父皇您失望的!”
就连魏黎的脸上也是跟着与有荣焉。
虽然那时疫的事情是有些棘手的,稍稍不慎便是要自己被感染上,可是看着嘉元帝突然器重高长远起来,再加上现在嘉元帝的身体病弱……
魏黎的心思总是要比高长远转的更快,总觉得嘉元帝这是想要趁机锻炼高长远的办事能力,好将来为继承大典奠定基础。
“父皇请放心,儿臣也是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辅佐二皇子,帮助二皇子和父皇处理好这次的时疫!”
嘉元帝很是欣慰的摆了摆手。
——
李劭眉心紧蹙,脚步匆匆,从宫里面领了命令出来便是派遣了不少的东厂厂卫跟随在了高长远的身边,辅佐高长远一同处理好这次豆疫。
“你们这些东厂幡子,不是说你们往日很是气焰嚣张的吗?”
“怎么如今反倒是唯唯诺诺起来,但凡看见哪个暴民生事,直接动手打死了就完了,还和她们费什么话!”
“刚好动手的打死了就少了一个传染的病人了!”
高长远冷眼看着李劭和高长乐,只觉得有着诸多的不满和不屑,对着李劭更是颐指气使。
“虽然说,以往父皇要宠爱你们两个人多一些,可是现如今你也看见了,我在父皇的心里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位置,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二皇兄,那些灾民是无辜的。”
“强权镇压,未免手段太过毒辣了吧?”
高长远难免有些骄傲起来,“这次对抗豆疫,父皇说的也是要你们两个人辅佐本皇子来处理。”
“既然是辅佐,便是应当能分得清主次的!”
“自然是本皇子说怎么去处置便怎么处置!”
在高长远的眼中,什么百姓不百姓的,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死不死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他想着要在嘉元帝的面前建功立业,才不会想要亲临城墙外,看着那乱糟糟的灾民只觉得头疼不已呢!
高长乐脸色微微沉了几分,豆疫并非是儿戏,更不是可以随便用高长远来争名逐利,打压异己的借口和手段,稍稍不慎,那便是要牵连更多无辜的百姓丧命。
看着高长远那欠扁的样子,高长乐真想一鞭子直接抽在他那张得意的脸上,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公主殿下。”
李劭倏地上前,阻拦住了高长乐,“算了。”
“城外还有一部分灾民,城里面便交由二皇子照看,微臣陪着公主殿下前去城外吧!”
嘉元帝派遣他们出宫解决时疫,安抚百姓,本来是存着好心的,倘若这会儿高长乐和高长远再起了争执,那便更是会叫人心恐慌了!
高长乐沉眸抿唇,转身离去。
“切!”
高长远越发的轻蔑了,听闻城外的那些灾民更加严重……盛京城里面的很多得了时疫的灾民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的,李劭早先便派遣了不少的厂卫拦截和阻拦那些灾民夺门而出。
可是城外就不一样了……
城外的那些灾民听不见最新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盛京城内有大夫能治好豆疫,便一个劲儿的想要冲到盛京城内,好不热闹。
且等着高长乐到了城外之后就哭着回来了!
高长远斜靠在红木靠椅上,命人将自己所在的落脚地方清扫消毒了好几次,而后便躺在廊下感受着夏天的暖意,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小寐,“还是宫外的环境好啊。”
“没有那么多的拘束,也没人管着我!”
高长远由衷的发出感慨,“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别人家家的皇子成了亲之后,都是要给额外在宫外开辟府门的,可是父皇倒好,我都娶妃了还让我住在宫里面。”
高长远有些委屈。
魏黎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高长远,“你懂什么?!”
“要是当真父皇给你另外在宫外开府邸,哪有你现在的荣宠,父皇正是因为看中你这个长子的身份,这才不得不将你留在身边!”
早些时候魏黎的心里面也曾经是不满的,嘉元帝偏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放在心尖上的大公主远去北燕是何等大的阵仗,可是轮到自己和二皇子成亲,就是那般的本本分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天家娶妻的富贵。
可是后来魏黎便想通了。
那高长乐可以千样万样都胜过高长远,唯独是女儿身这一样输给高长远就够了!
管他现在嘉元帝是不是偏心,是不是恨不得将这天下间所有的好东西都眼巴巴的送到高长乐的面前,那不要紧。
等着嘉元帝百年之后,这江山都落在了高长远的身上,要什么能没有?
不过是个府邸罢了。
到时候整个大魏江山都是她们夫妻的!
“告诉你啊,这次的差事格外的要紧,你可别偷懒,勤快一些,务必要将这件事情给做好!”
“是是是。”
“皇妃说的极是。”
高长远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魏黎别的本事没有,把高长远却是拿捏的死死的,再加上魏黎的家世非同一般,也是叫高长远仰仗,便不敢不对着魏黎好了。
——
皇城外。
高长乐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些情绪暴动的灾民病人,只觉得奇怪,“李劭,你觉不觉得,这场时疫来的蹊跷?!?”
以往的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时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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