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城,但又不占城,守将是战败战败再战败,他就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守将甚至想着,干脆狄族占了荒卢城算了,被陛下砍头他也认,总比反反复复被人伤自尊强。
然而他看狄族那意思,就算他拱手奉上城池,人家还不一定要呢。
“传朕命令,着刘息带上一万军即刻前往荒卢,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给朕打回草原上去!”淳于朗吩咐道。
好啊,竟敢在他进攻扶熙时放肆,一个小小狄族还妄想趁他分不开身,从大泽处捞到一座城池不成?
小兵愣愣地望着淳于朗,淳于朗喝道:“还不快去!”
“是,小的遵命。”小兵慌忙跑出,他实在不能理解,荒卢守将以血书求助,可陛下的态度却称得上是敷衍。
诚然,刘息将军是朝中大将,可也是出了名的暴烈性子。荒卢守将十分焦急,可陛下就简简单单派去刘息将军与一万军么?
两日后,淳于朗调来的五万军到了,加上穗城中原有三万军,他集齐整八万军,于这一日清晨发起了对瑞城的强攻。
昨夜泽军行军出穗城之时,云葭便得到了探子带回的消息。此时她望着乌云一般层层密密的泽军,与为首那人对视。
“泽皇,”云葭一笑,“好久不见。”
初次相见,淳于朗隐瞒身份入熙都,妄图招揽萧晟,那时一众人还是在游船之上和和气气吃了饭的。此次再见,他是领兵攻城的泽国皇帝,她是誓与瑞城共进退的扶熙女皇。他们一个站在城楼上,一个高坐马背,注定是一辈子的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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