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份,姜红燕从工作多年的广告公司辞职后,带着女儿回了瓷都老家。
她辞职的原因很简单,之前的经理离职了,来了一个油腻透了的男经理,一双贼眼老是在她月匈和屁-股上打转,没事还喜欢开两句恶俗的黄色笑话。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为了刚上四年级的女儿,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那个油腻男大概是抓到她的命门了,知道她不敢反抗,于是便越来越过分,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
前几天她去办公室送文件,那个油腻男竟然趁着她转身时拍她屁-股,还伸手搂她的腰。
这段时间积攒在心里的怒火顿时暴发了,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并用烤瓷笔筒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个油腻男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头流血了。
虽然最后没报警,但是她肯定也干不下去了。
也没等公司约谈,她自己主动递交了辞职报告,离开了工作6年的公司。
当年不顾父母的坚决反对,辍学跟着男朋友义无反顾的离开家乡,踏上追寻诗和远方的道路,结果现实很快击垮了他们的梦想,男朋友回去继承家业,留下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当初离开家乡时和父母闹的不可开交,再加上当时年轻气盛,便一意孤行的生下了孩子独自抚养,并发誓,不混出个人样来,绝不回去。
然而社会不是电视电影,没有那么多的励志故事,而且她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基础决定了高度,在这个越来越考验智商和情商的社会里,她也只是过着朝九晚五、撑不着、饿不死的社畜生活。
而女儿也没有像她当初想象的那样,进入私立学校,接受精英教育,而是和大多数城市普通打工族一样,在普通的民办学校读小学。
一切都偏离了她的想象。
直到三十而立那天,她坐在阳台上,一个人喝着生日啤酒,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红酒绿才认清,原来她不是生活的主角,只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
回到老城区的那栋独门独院老房子门口,姜红燕喊了一声“爸”。
姜红燕爸爸没出来,倒是她妈妈系着围裙从院子里出来了。
姜红燕看着皱纹满面的母亲,泪水不知不觉的流满了面孔,哽咽着喊说:“妈,我回来了。”
姜红燕母亲走上来抱抱她,也是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
回来后不久,姜红燕趁着年底又找了一份工作。
在江州这些年几乎没存下来钱,现在回来了,也不能一直啃老啊。
不过现在的工作,工资虽然比江州那边低了一半,但是胜在女儿宋念慈的开销全部由父母承担了,再加上吃住又在家里,所以结余倒是比在江州那边多。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了。
姜红燕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在江州那些年的经历只是偶尔在梦里时才会浮光掠影般的划过,毕竟那边没有家,也没有任何让她留恋的人和物——也不能绝对说没有,只是每每想起,总是让她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那就是一场梦境。
原本姜红燕以为,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未来如果有缘分的话,和一个看得顺眼、对她和女儿好的男人结婚,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如果遇不到良人,那便守着父母和女儿,也挺好。
但世事总是这般难料,半个月后,广告公司一个本来谈得好好的大客户,突然爽约了,急得上至老板,下至组长全是团团转。
他们这家广告公司基本上就是靠着这个大客户生存的,一旦终止合约,她待的这家公司立马就会倒闭。
老板立刻去探寻情况,大客户的负责人就是老板的关系户。
消息很快传来,老板的关系户中风了,相当严重,虽然已经救了回来,但是现在神志不清,眼歪嘴斜。
这也就意味着,公司的关系彻底断了。
老板唉声叹气的宣布,等把手上工作忙完后,所有人都放大假,停薪留职。
很多公司元老也是面如死灰,他们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车贷房贷要还,现在突然失业,简直要逼死他们。
姜红燕也是郁闷不已。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专业对口,老板同事还很友善的工作,而且离家还近,骑电动车五分钟就到,薪资虽然比不上江州那边,但是在本地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离职的话,真得很难再找到这样理想的工作了。
但是没办法,不把那个关系户治好了,以公司的业务量,根本养不活他们,她的工作自然也没戏。
晚上回到家,姜红燕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然后不知不觉间就想到了那个治好她女儿脸上伤疤的男生。
当时她真以为对方是偷偷把研究所的珍贵药材拿出来给她女儿用了呢,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著名的生物病毒专家,还是大学教授呢。
当时在网上看到新闻时,她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直到看到对方身份信息介绍,是江州第一人民医院医生时,才肯定了这一切。
姜红燕忍不住想,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抱着这种想法,姜红燕鬼使神差的找到了周文的薇信号,并不由自主的给他发了个信息。
“您好周医生,请问在吗?有点事情想咨询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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