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上手,从代码开始解决,暴躁难过的情绪再看到密码的时候,就像被浇上了温水,一下子变得平静温暖。
虽然没有刻意记过,但是毕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想一想就能够记起来。
密码是一串日期,那一天,我因为自己的大意,被子弹击中,进了医院。我不想去猜测墨晓琪设这段密码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在医院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他庞大又窒息的难过和自责,那种情绪灰蒙蒙的,席卷了整个天空,逼仄又痛苦。
这样也好,作为密码有的时候并不是为了铭记什么,而是为了遗忘,用的时间长了,大脑不用思考就会自动输入,久而久之这一串数字的意义就会被抹去,变得单单纯纯的只是几个数字,自惯性输入的也仅仅是为了开机。
我的医生不会为了遗忘而设定,但是我宁愿他慢慢忘记。
在电脑上做了些小手脚,虽然我知道墨晓琪并不是多疑的性格,但是还是希望不要留下痕迹,我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的行动加上不确定性,也不想有一天,我手里那些毒虫会打扰到墨晓琪。当我的医生知情的时候,他可以去使用这份权利,但是从来都不该是别人找上他。
音频接通的时候,鹤九皋那张阴柔过分的脸出现在频幕上,狭长的凤眼中全是冰冷的恶意。然后他眼底浮现出了认真和尊敬,让我忍不住满意的眯起眼睛。
我从来不喜欢在手下面前露脸,现在为止见过我的就只有彦玖晗,云均西和他带着的那帮佣兵,就算现在是视频通话也仅仅是我能看到他,他看不到我。甚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看到的。我只是用了语音通话,用些手段打开对方摄像头这种事,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做戏的人我不喜欢,我要Abyss完全铁桶为我所用。
“老板。”
“让我看看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鹤九皋愣了一下,随后目光向摄像头看了一眼,了然的弯起唇角。大概是了解我的能力的,并没有吃惊的样子,仅仅是坦然“这就带您去,在此之前,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网络部的木玖一年前失踪过一段时间,当时大家没有当回事,前两天白藏查到他去了法国,频繁接触过一个叫做墨晓琪的大学教授,这人好像和之前解救任务人物墨飐啸、苏溪云有亲子关系,白藏正在查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现世一百三十六:血污凝牢
木玖啊……所以说人的性格都是天生的,镌刻在每一寸骨肉之上,随着血液流通全身,在心脏和大脑之中发酵澎湃。通常情况下一家人永远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木玖啊,和他的哥哥木戚一样,都是,很不安分的人呢。
“叫付白藏别查了,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倒是俩人兄弟情深,该好好相处了。这个我亲自来。”
鹤九皋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从不怀疑我的决断,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就算我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罚谁,他都毫无芥蒂的执行,这样的部下是我很喜欢的类型呢。他联系了付白藏之后,抬眼看向镜头“这就带您去看陆斯言。”
一周前,在我和墨晓琪第一次做的那天,我曾经叫云均西把陆斯言藏起来,Abyss的处事当然不能太过随意,这人要失踪,却不能让人察觉到失踪,在我进行计划的时候要是有那些警察们苍蝇一般的叮扰,我也是会困惑的。所以啊,成为悬案就好了。
房间有些阴暗,完全隔离的房间就是做一些生化武器也足够使用了,虽然我真的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那个一直骄傲的像个白孔雀似的男人,再也没有了他云淡风轻贵族式的优雅。其实要说其优雅,这种品质应该是深深印在灵魂之中的,自内而外的气质显现,高贵的人再怎样的困境下都会骄傲的扬起头颅,轻蔑地看着面前肮脏的施暴者。
但陆斯言这条恶心的虫子显然并不是多么高贵的人物,甚至于在我去带回墨晓琪的父母的那一天,他的脑袋就再也不能高傲起来了,他连那种恶心的绅士表情都维持不下去了。
施刑的人都是穿着防护服进去的,这间房间比较特别的是,从来不会有人去打扫血渍,本来就阴暗的房间血迹斑斑,因为没有清理过而飞舞着蝇虫。墙壁上挂着的刑具没有一个是锋利的,沾染血污又钝化生锈,劣迹斑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多年以前落后的私人刑房。
但事实是玻璃门外,就是光明几净,纤尘不染的现代感极强的设备室,调控着房间内的湿度和温度。倒不是所有刑房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最肮脏的环境才最配这样的人,除了刑罚,必要的感染高热都不能省下。
陆斯言被绑在椅子上,看得出来四肢已经被寸寸敲碎,肢体变得黑紫发亮,肿胀扭曲,软绵无力却又被肿块支撑,以滑稽的姿势延伸着。医疗组的蒋烟岚也在,确保这个垃圾保持清醒感受痛苦,确保这个垃圾感染高热也不会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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