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熟悉的话,太过熟悉的语气,梁梓轩胸口涌起巨大的无助和恐惧,这一瞬间,十年的时光仿佛不再存在,梁梓轩一下被裹挟进了十年前的岁月,那些压抑的,绝望的,痛苦的,无法被宣泄的岁月。
莫均说的对,梁梓轩一旦想尝试别的路,下场就只有这个。
梁梓轩被换到了另外的房间,也是邵景这栋房子里的一间客房,和梁梓轩昨夜住的是同样的装修风格,但不同的是,这里有几台机器,梁梓轩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却能认出来这些东西原本应该出现在医院。
邵景抱着他躺到了床上,他仔细的给梁梓轩手腕脚腕挣扎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
“这里会留疤了,不过也好,”邵景笑着说:“这样就时刻提醒你,要自律,要忍耐。”
邵景又把梁梓轩捆住了,但这回用的不是绳子,而是精神病院用来束缚攻击性病人的束缚带,这个束缚带既能最大限度的限制病人又能保护病人。
梁梓轩已经连反抗的想法也没有了。
邵景将它束缚在床上,坐在床边温和的开口:“你好好听话,把它戒掉我就放开你,不要试图绝食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反抗我,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他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的看向周围这些设备。
梁梓轩是相信邵景的话的。
他说:“好啊,我配合。”
被囚禁的日子是分不出白天黑夜,被囚禁的人也不会有尊严,吃饭上厕所这些事都是邵景在帮他,梁梓轩没有一丝隐私,而除了这些,每一次梁梓轩的瘾犯了之后邵景都会用一些方法折磨他——当然,这些在邵景眼里并不称之为折磨,这是一种治疗方法,当梁梓轩无法摆脱强烈的念想时,无法克制,那就用痛苦来替代,当以后梁梓轩仍然想这么做时,心里的感受没有愉悦,只有痛苦,那么他就会戒掉。
邵景是这么相信的,他觉得一定是因为梁梓轩太过放纵自己,不去忍耐无法忍受痛苦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没关系,他会教他的。
梁梓轩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日子,邵景的治疗似乎逐渐见效,他在被邵景束缚在床上的日子里不但理解了痛苦还长胖了些。
不得不说邵景作为一个医生对如何调养一个人的身体还是很在行的。
在梁梓轩的症状似乎减轻了些的时候,邵景放开了对他的禁锢,只是他仍然不允许梁梓轩出门,那之后梁梓轩见到了除邵景之外的另一个人。
一个具有精神科背景的心理医生,他从那天起给梁梓轩进行心理治疗,并且开了很多药。
梁梓轩很配合,但他第一次对邵景提要求:“我想见见 莫均。”
“不行,”邵景下意识的拒绝:“你不能再和那里面的人有任何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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