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若跪下去,”刘治心中恨意翻涌:“明日,本王便会让荣昌公横尸大理寺。”
郑中谨抬头,双目圆睁,里面怒意刺得刘治心中一痛。
“本想与你在这里说说话,可瞧见了不待见之人,本王也没了兴致,”刘治眼中似有几分癫狂:“中谨若想救你父亲,便虽本王来,若不想救,本王亦无话可说。”言罢拂袖转身。
郑中谨望着刘治那飞快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抬脚跟上,可手臂被人拽住,原是跪在地上的赵姬行出声相阻:“中谨,庸亲王做事诡谲难测,便是你去了也未必能救出荣昌公大人,不如与我一道去东宫,求求看太子殿下,或能商量出些许法子……”
郑中谨眉头微皱,轻轻掰开赵姬行的手,沉声道:“姬行,我自有分寸。”
刘治并未走远,他坐在马车上等他,待郑中谨上了马车,刘治吩咐李自与回府。
奢华的马车在长安街上跑得飞快,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到了庸亲王府,那王府门口威严的石狮对立,朱漆大门,鎏金牌匾,已然再复钟鸣鼎食之壮美,院中更是修葺得越发完美,廊柱、花草无一不精致,细细瞧看,可媲美皇宫中一宫。
刘治下马车,不发一言,快步在王府之中穿梭,郑中谨紧随其后。
他们来到后花园中一棵新移栽的大树之下,刘治身后摸了摸粗壮树干,转头问郑中谨:“中谨可还记得这颗**树?”
郑中谨方才还未走近,却一眼便瞧了出来,可他心中愤怒,自然不愿顺着刘治:“下官所见这般粗壮之树许多,自是不记得。”
“中谨是说,你早就忘了是么?”刘治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可我却总是想起,为此,回京第二日我便求了父皇,将它移栽至这里,侍弄了好半年,才活了。”
郑中谨沉默,他所觉今日刘治似有些不同往日,世人总说庸亲王疯魔,但他却明白此人看似疯魔,其实心中清明冷漠,除了执着于自己之外,万事不上心,可今儿个,郑中谨却觉得他那眼底分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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