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凉,你够了!”穆松的耐心在这一刻终于被消磨了大半,他的话仿佛从齿间溢出,带着警告的意味:“你这是什么意思?报复我?我看过你十多年前的病例!你妈死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个样子,你现在这么脆弱吗?我只不过是去给秦遇过了个生日而已,你就严重到完全不清醒?!一个月了,我警告你,够了,不要在折磨我了。”
秦凉嘴角还沾染着几粒米饭,他仰头,茫然的双眼里没有情绪,他没有回应穆松一番发泄的言论。
穆松死死的盯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破绽。
也许秦凉就是为了报复他,报复他那天选择秦遇。
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看到这更加令人愤怒,这双眼睛彻底激怒了穆松,他毫不怜惜的拽着人上楼,狠狠的将他扔在床上,拽下他宽松的裤子,愤怒和不甘充斥着穆松的双眸,秦凉痛得闷哼一声,在意识到穆松要做什么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而这个动作,却让压在秦凉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惊喜爬上了穆松脸庞,他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个奇怪的笑容,咬着秦凉冰凉的耳垂,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这个骗子,你果然是装的,你果然是在报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狠狠的,惩罚性的,没有任何怜惜的对秦凉发起进攻。
穆松是在发泄、是在报复、是在逼迫,他要逼迫秦凉‘恢复正常’,逼迫秦凉睁开眼睛,逼迫秦凉回来,变回那个会在冬夜里回抱着他后背的秦凉。
但结果,似乎不那么理想,床上一片狼藉,那个承受的人到最后,也没有睁开眼睛。
穆松却难得的心情愉悦,他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证明这人还是清醒的,也许这一个多月变来变去的人格都是他在演戏,穆松伸出大掌,将秦凉颊边被冷汗打湿的头发轻轻拨开,低头细细亲吻,这个人,一直都很爱演戏的,不是吗?
今年除夕,穆松没有回穆家,那天他在南山公寓陪着秦凉,两人一个疯,一个痴,过了一个安静的,压抑的新年。
年后,穆松找到了秦凉表演的证据,他便停了秦凉所有的药物,他要的是个正常的秦凉,而不是身上带着药物副反应所带来的的丑陋的颤抖和痴傻。穆松以为,他和秦凉总有一天会好的,所以他经常在秦凉身上寻找他表演的证据。
尽管每次,那人都死死的闭上眼睛。
但没关系,这就是穆松找到的证据。
穆松没有带人来医院复查,所以徐霆茳亲自来了南山公寓。
看到徐霆茳的到来,穆松没有意外,他甚至有几分高兴,引着徐霆茳进屋。
“这都快两个月了,你怎么没有带秦凉来复查,”徐霆茳喝着穆松亲自为他倒的茶,问。
“他不需要,”穆松回头,眼中带了几分笑意:“霆茳,你是在精神科干了太久了,所以对这些症状很敏感,我照顾了他两个多月,现实告诉我,他是在演戏,那些人格,都是他戴的面具,为了骗过你和我,事实上,他非常清醒,他记得我和他在一起的所有,那些药物并没有让他变得更好,反而有一堆的副作用,让他看起来很糟糕,我已经让他停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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