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完结倒计时
“……您今天下午三点有一场会议, 明天中午十二点零八分的飞机飞Y国，同行人研发部由余总带队的团队……”
“余越舟？”莫以斐拿笔的手顿了下。
“是的。”
“我记得原来定的不是他。”
秘书, “是, 研发部协调后决定由余总亲自带队。”
“我知道了。”笔尖流畅地在文件签上名，“房间怎么安排的？”
秘书愣了下, 很快接上，把酒店行程简单交代了一遍。
“套房……你把余总跟我安排在一起。”
“好的, 莫总。”秘书只需要完成上面交代的内容, 至于原因, 无关工作方面的最好是想都不要想。
秘书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以上是这个礼拜的全部行程。”
“嗯。”莫以斐淡淡应了一声, 交给她几份文件, “你先出去吧。”
“好的，莫总。”
下午开完会，莫以斐留了余越舟几分钟，简单提醒了下他明天的行程。
余越舟在研发部属于核心，出差的工作很少会交代给他。莫以斐印象中, 似乎并没有对方应酬交际的记忆。
当然，他并不是看轻余越舟，相反，莫以斐很清楚，只要余越舟想，就能把每一方面都做到最好。
说是同学，在公司实际上两人甚至还没有普通上下级的关系亲近。
各自在公司用过午饭，一行人上车由司机送往机场。莫以斐跟余越舟坐的头等舱, 其余人安排的商务舱，此刻并不在一处。
整个飞行过程五六个小时，莫以斐上了飞机也没说话，带上眼罩直接闭上眼假寐。
昨晚睡得早，并没有多少睡意。他对别人的视线异常敏感，尽管余越舟刻意控制了自己，还是能感觉到对方逡巡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意外地，他竟然在这样的视线中睡着了，甚至有些惬意。
跟余越舟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很多时候，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熟悉感。摒除大部分内容，多年相伴的人，总能察觉到一方身上的特质细节。
落地时间在上午十点，拿到房卡，一行人安置好行李，在餐厅吃了午饭。
午餐随意，都是三三两两落座，没有进包厢。若有若无地，员工各自找好伴，将莫以斐跟余越舟留在了一起。
莫以斐在工作上不是和善亲近的性格，若非必要，即使是助理、秘书，跟他坐在一起仍然会感到拘谨。
余越舟其实也一样，只是他不自在的原因跟其他人不一样。
点了餐，莫以斐随意道，“我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余越舟“嗯”了一声，眼睛没有看他，微微收敛。
莫以斐倒是大大方方地打量，“今天的造型不错。”
研发部的员工在公司很多时候不会穿正装，余越舟虽然是总监，穿着上却也是偏休闲的装束，只有公司会议等活动，才会穿正装。
身材好的男人穿什么都能穿出不一样的气质，余越舟亦然。
他的表情比较淡，平时看上去就有些不好接近。余越舟专门做过造型，现在跟莫以斐坐在一起，两人不像是上下级，更像同级别的老总。
如果不是进了他的公司，单凭余越舟手上的项目，完全可以成立一个不亚于他的公司。
莫以斐相信余越舟有这个能力。
莫以斐，“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面对他，莫以斐显然放松许多，也不像在公司，说话言简意赅，脸上的表情也和缓了些。
话少不代表不通人情世故，莫以斐有时候挺烦余越舟这样的。
做得再多，当事人没有感觉又有什么用。
他情绪突然变差，正好侍者上了菜，便冷了脸动手吃起来。
余越舟眼底不易察觉地无措了一瞬，也跟着动了。
国外餐厅大多是西餐，一顿饭显得很有些沉默。吃完莫以斐都没多坐一会，直接上了楼回房间。
余越舟跟在莫以斐身后，竟莫名看着有点委屈。
原本还打算聊会天的员工一看，也跟着回了房间，准备下午的会谈。
公司的内测接近尾声，公测也在筹备中，很快就要进入下一阶段。大型游戏踏入全球才算是真正的成功，莫以斐这次便是来跟国外游戏公司谈合作的。
他重视这个项目，亲自加到了行程中。
这个游戏可以说是余越舟的心血，就算不是为了公司，他也会重视。
回到酒店套房，莫以斐倒是没回自己的房间，拿了文件在客厅看。
坐了有十几分钟，莫以斐还是没看下去余越舟这么可怜巴巴坐在一边的模样，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胆子那么大，在他面前就不敢了？
余越舟眼睛一亮，正色道，“我们跟对方公司已经有过初步友好接洽……”
“行了，”莫以斐点了下文件，“会谈的时候你能说服对方就成，能保证吗？”
“能。”
余越舟一向自信，就是不知道怎么在自己面前这么裹足不前。
到时间出发，下午的会面果然很顺利。合作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完成的，双方也只是一个初步的会面，确定意向，之后还会有公司的人员进一步接洽。
一个大的项目，需要多方面的了解跟往来才会最终签订合作条款。
晚餐跟对方一起用，莫以斐多喝了几杯，微微有些醉了。
助理上前准备帮忙，余越舟挡了一下，“我来就好。”
助理愣了下，见莫以斐没有反对，跟在后面帮忙开了门。
上来前交代过酒店，客房服务很快送了解酒的汤过来。
“斐斐。”余越舟声音温柔，像是在哄着他。
莫以斐稍稍睁开眼，“你喂我喝。”
也许是他有些醉了，余越舟动作自然地把人扶起来，亲自送到他嘴边。
莫以斐微微垂了眼，略皱了眉，慢慢喝着味道不怎么好的解酒汤，看上去意外地有些乖巧。
余越舟的心柔软了些，抬指轻触对方柔软的发丝。
尚未等莫以斐察觉，又收了回去。
喝了一小半，莫以斐就不喝了，“也没怎么醉。”
余越舟放了杯子。
他特意叮嘱在里面放了蜂蜜，可看莫以斐的样子，味道还是不行。
时间紧，不然他可以亲自做了给他喝。
以前偶尔喝醉了酒，莫以斐都会把他煮的解酒汤喝干净。
想到这，余越舟的心突兀地跳了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又似乎能从中窥得某些准确的猜测。
莫以斐身上还穿着会面时正式的西装，这个样子睡觉并不会舒服，余越舟不可能不管。
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莫以斐道，“帮你换身衣服，不然睡着难受。”
莫以斐没睁眼，配合地任由他脱了外套。
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紊乱了些，房间温度适宜，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并不会觉得冷。
余越舟，“能自己脱裤子吗？”
酒店用的睡袍，余越舟很快给莫以斐套上。
“我想洗个澡。”莫以斐道。
余越舟又是好一会才道，“自己可以吗？”
“你帮我洗。”莫以斐懒懒道。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