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唐冶还打了电话来,很警惕的问她,方凛在不在她那。
叶青青果断否定,然后两个人火速出发,唯恐被唐冶逮住似的,一路直奔医院。
路上方凛打了个电话,等到了医院,门口等着闫队长。
一开始叶青青还不知道方凛哪儿得来那么详尽的消息。现在一切都明了了,敢情还有这么一个消息源在。
看到叶青青,闫队长没有一丝意外,只是沉稳的点点头:“在里面。”
“情况怎么样了?”
“脑梗,引发下半身瘫痪。”闫队长言简意赅。
方凛一愣,叹了口气,他刚中风过,虽然是轻微的,但显然滋味不好受,此时很是感同身受。
“那现在……”他看着里面,犹豫道。
闫队长摇摇头:“他家里人都在,我没露面,怕他们误会,毕竟他媳妇见过我。”
“哎,我也是,可我……总归得看看。”
闫队长也叹气,让开身:“那去吧,在观察室,已经醒了。”
叶青青闻言,忽然紧张了起来,她微微往方凛身后缩了缩,就见方凛也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的踏步去了急诊区。
在观察室意味着蒋志洲才刚出ICU,其实应该是受不得刺激的,叶青青突然怀疑方凛现在来这的居心,尤其是他俩一出现,本来坐在外面长椅上的魏简突然站起来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就更心虚了。
“小叶?”魏简甚至不想跟方凛打招呼,只是问叶青青,“你来做什么?”
“哦,”叶青青这才发现她都忘了编说法,一时间慌不择话,“我我我就听说您在医院,我我我来看看。”
“又不是我生病,谁让你来的,还有他,他来干嘛?”魏简终于把矛头对向了方凛,一脸不客气。
“这个,我……”
“我们是碰巧,”方凛道,“前几天我也中风了,听说老朋友得了一样的病,特地来看看。”
“不用了。”魏简冷着脸,“没什么好看的。”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开门出来,见状一愣,问:“怎么了?”
他长得很普通,甚至有点矮胖,和魏简还真有点夫妻相,但却完全不像蒋志洲,可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蒋志洲的儿子蒋相良。
魏简见到自家男人,态度立刻软了,告状似的指着方凛:“他就是那个作者!方凛!”
蒋相良脸色一变:“他?”他转头冷眼看向方凛:“你来干嘛?”
方凛还是那句话:“你是他儿子吧,我来看看你父亲。”
“不用了,回去吧。”蒋相良道,又看向叶青青,“这位呢,女儿?”
“不是不是!”叶青青立刻否认,“我是魏老师这边的!我是编辑部的小叶。”
“小叶?”蒋相良有些疑惑,看向魏简,“你属下?”
魏简有些不情不愿的:“……昂,是。”
“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么快单位里都知道了?!”蒋相良想也不想,立刻训起自家老婆,也不管外人在场,“脑子这东西没得救了,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管管?!”
魏简像孙子一样,居然真的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叶青青看着又是暗爽又是替她悲哀,微微撇过头去装什么都没看到。
“那个,”倒是方凛先看不过去了,“你们夫妻俩的事情先放放,我能和你爸爸聊两句吗?”
“不行。”蒋相良很是果决,“这次这个事情还没个说法,我们还不知道谁害的我爸这样,我们保留报警的权利。”
他果然把方凛当罪魁祸首了,非常笃定,以至于直接开始了司法威胁:“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来找我爸,而是回去请律师。”
“这是我的事情,”方凛此时却很从容,“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爸爸愿不愿意见我?”
“他怎么可能愿意!”
“他为了你们,什么都愿意。”
蒋相良一愣:“你说什么?”
方凛看了看魏简:“你媳妇应该知道,我和你爸爸有个协议,协议的期限是五年。”
“五年?”蒋相良不想再这么被动了,他看向魏简,“怎么回事?”
魏简低着头:“他们,五年内不出书,我,我……”
“魏老师就不给我的年终考核打不合格。”叶青青道。
魏简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叶青青:“你……”
“我当天就知道了,”叶青青也不知道笑容是苦笑还是嘲讽,“魏老师,吴总多不可靠你还不清楚吗?”
蒋相良别说是个体制内的人,就是个普通打工族,也明白考评不合格多严重。他更不明白了:“可为什么是五年?”
“五年,你位置也坐稳了,你儿子,也该上大学了。”方凛平静道,“那时候那书出了对你们家,对他有什么负面影响,也都无所谓了。”
蒋相良脸色有些难看。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爸发了病,所以我来看看他,想和他聊聊,免得他误会,你觉得呢?”方凛道,“当然,如果你们一定要认为是我,那也可以,反正……”他笑了笑,“我习惯了。”
这声我习惯了,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半晌,蒋相良开口,声音嘶哑:“我去问问。”
“阿良?!”魏简不赞同道。
“没事,总归要问的。”蒋相良绷着脸,又看了一眼方凛和叶青青,转身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他探出头:“来吧。”
方凛往前跨了一步,又停住,问:“是我一个,还是?”
“就你吧。”蒋相良道,“小叶你……就回去吧。”
“哦。”叶青青有些不情愿,“我,我等等方老师好了。”
方凛拍拍她的肩,走进了病房。
蒋相良本来把他带进去,谁料没一会儿一鼻子灰的被赶了出来,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是个事儿。魏简只能开口:“今天年终会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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