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梨却觉得很刺耳,说她眼瞎,说岳皓森又幼稚又淘气又嚣张,说他们的姐弟恋不搭?她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找了个借口:“妈,开水瓶里没水了,我去开水房打一瓶水来。”
席卓逸也风度翩翩地站起了身:“静梨,我去帮你打吧。
开水瓶沉,你那么柔弱,我是男人力气大些。”
“不用了,席先生你是客人,怎么好劳烦你动手?”
阮静梨的话又客气又疏离,边说她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开水瓶。
“梨丫头,卓逸又不是外人,你那么见外干吗?两个瓶子都是空的,你们一人去打一瓶过来吧,去,快去。”宋怡说。
“行,宋阿姨。”席卓逸拿起了另外一个空开水瓶。
阮静梨不作声,快步一个人走出了病房,完全没有要等席卓逸一同前行的意思。
“快,跟上去,跟她多说点话,那丫头就是慢热型的,焐久了的话总会焐热的。
别那么快回来,我这边好得很,不用担心我。”宋怡对席卓逸非常慈爱地笑着说。
“哎,我知道了,谢谢宋阿姨。”席卓逸微笑着跟了上去。
到了开水房,阮静梨看也不看席卓逸,只顾着自己打开水。
优雅的鼻子,弧度精致的下巴,在开水冒起的氤氲热气里,朦朦胧胧,如梦似幻,明明距离那么近,却感觉很遥远。
他忍不住感伤地问:“静梨,你最近怎么好像老是在躲着我?我们不还是朋友吗?”
阮静梨转过头看着他说:“对,我们以前的确是朋友,但现在,我觉得你更像是我爸妈的朋友,也更跟他们聊得来些。
我很感谢你对我爸妈工作和生活上的照顾,尤其是我妈住院以来你给了我们家很大的帮助,但我跟你说清楚,你不要对我抱有什么希望,我没办法回报你什么的。
你可以继续做我爸妈的朋友,而我跟你可能连普通朋友都很难做了,因为我男朋友是个大醋王,你的存在让他很吃醋,所以以后如果没什么事你别找我了,尽量别再跟我见面,我男朋友如果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阮静梨的话很轻很淡,却像冰锥一样扎在席卓逸的身上,痛过之后是更深的冰冷。
“来医院看宋阿姨都不可以吗?”
席卓逸低哑着嗓子问。
“可以,但是请尽量挑我不在的时候来看。”阮静梨说完,关好水龙头,塞上热水瓶塞子,提起自己那一瓶开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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