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迷信的人。
但祁漠还在在心里默默祈祷。
上帝保佑,希望我能永远爱他。
此时此刻,无论是躺在手术台上的祁漠,和爱人在一起的何漫漫,望着手机准备候场上台的秦城,发脾气不肯录歌的书一……都无一例外地看到了时风的表演。
曾陷万丈深渊的人已经完全爬了出来,破茧重生,成了一只拥有美丽羽翼的蝴蝶。
演唱现场漫天都充斥着疯狂的气息,他放肆、自由,不再被任何事物束缚,甚至在记者的恶意提问后夺过话筒,面对镜头竖起中指,说:“ldontcare!”
那个漂亮的彩虹旗脸贴出现在无数张照片中,人已散去却依旧印象深刻,时风与KK的街头表演结束后,花越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
衣服宽松的帽檐遮了他半张脸,花越扯了扯黑色口罩,低头在手机上编辑着什么。
销声匿迹了四年的花越,在八点整,发出了久违的一条微博。
“真正感染了HIV的成员,是我。”
65.狐狸
徐彬和苏然两个人一同坐在沙发上,神情略显颓废。
自时风毫无预兆的放飞式街头表演,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零八分,各平台头条铺天盖地,新闻报导络绎不绝,长纪门口被媒体从白天守到黑夜,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唉……”徐彬扶额,似乎很是伤神,“这下怎么收场。”
苏然一夜没睡,还在拿着手机看实时。
有两个关键词搜素量剧增:时风世纪广场,花越微博。
祁漠不在的时间里,很多事情由苏然来暂代处理,因此时风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他就得跟徐彬一起操着心,尽全力做好善后。
“先发个独家采访,把他脸上贴的彩虹旗蒙过去是主要的。”苏然在脑内搜索比较出名的记者,蓦地眼睛一亮。
“刘虹怎么样?以前好像也采过时风,而且她风格比较严肃,会有比较权威的效果。”
徐彬却没想个明白,挠挠头发,问:“蒙过去?彩虹旗……是代表什么特殊的意义?”
苏然言简意赅:“性取向自由的意义。”
徐彬恍然醒悟,立马如临大敌道:“这不行,这一公开戏路给他堵死了。”
徐彬拿着手机起身,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我现在就联系刘虹,她应该会接。”
徐彬走开没多久,KK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出现了。
他头上戴着耳机,看起来心情不错,走着路时不时来几个舞蹈动作,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苏然的脸染上笑意,喊他:“阿俞。”
KK一边哼歌一边走过,似乎没有听到苏然的声音。
可不过走了五六步,KK脊背猛地一顿,像才反应过来什么,拔腿就要开跑。
苏然温柔地拎住KK的后领,俯身在他耳边说,“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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