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展爽朗一笑,扭过头去淡淡道:“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去父皇面前告我一状。不过父皇听不听,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说完,他就拉着华冰玉去了翠竹轩,然后让小厮把大门重重地关上。
祁建德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走回幽兰居,一袖子就将桌子上面的杯盘全都扫落地上,心里暗骂道:“祁睿展这个草包也敢踩在我的头上!他日我定要将他们兄弟三人凌迟处死!不!做成人彘!”
进入翠竹轩的祁睿展也不太开心,他愤愤坐下,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咒道:“好不容易出来散个心,怎么遇上这么个东西!”
华冰玉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抚了几下,柔声道:“遇见二皇子,也未必是坏事。”
“这是何意?”
华冰玉笑意盈盈:“殿下有注意过他手上的那个扳指吗?”
祁睿展回想了一下,道:“他左手上的那个墨玉扳指?我记得他是从三四年前开始戴的,那不是寻常可见的扳指吗?难道有什么奇特之处?”
华冰玉说:“我娘对各种石头很感兴趣,连带着我从小也学了一些。那位手上的可不是墨玉扳指,而是一块黑石。只不过这黑石成色罕见,带有莹莹油光,所以会被误认为墨玉。”
“黑石?他一个皇子怎么会戴黑石这种贱物?”祁睿展说到这里忽然一愣,而后面色大变,“我想起来了!我在书中读到过,带油光的黑石通常会出现在铁矿的附近!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有一座私有的矿山?”
华冰玉低声道:“那位自幼争强好胜,又爱体面,怎么会戴一块如此普通的黑石在身上呢?我猜测,他定是偷偷找到了一座矿山,作为纪念,才做了那枚扳指,日日戴在身上。”
祁睿展猛地站了起来,双目闪过一抹焦灼:“他不光有私兵,还有矿山!这样下去,可如何了得?不行,我得立刻告诉大皇兄!”
华冰玉伸手拉住他,声音清脆而淡然:“殿下莫要着急,我们若是此时慌慌张张去了太子府,定会引人怀疑的!”
祁睿展不是傻子,紧张过后立刻明白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了下去,低声道:“你说得有理,只有等耐心看完戏,我们再优哉游哉地去大皇兄家里做客。”
两人坐下后,没一会儿戏台上就开演了。
南边的戏曲果真稀罕,旦角儿也生得格外清丽,声音甜美娇软,可祁睿展却没有心情看戏,他一直微微低头,在思索着什么。
华冰玉倒是表情轻松,丫鬟在一旁给她剥松子、核桃,她一边喝茶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她自幼长在偏僻之地,听不懂这些南边小曲,但也从中听出了一丝趣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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