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时坐在台下看,被这场景逗笑。
他左边坐着哭到梨花带雨的前任副主席,好一会儿才哽咽地问:“老大,秘书长职位还空着吗?”边说边往夏雁时右手边看。
姜蘅正笑眯眯坐在那儿。
夏雁时说:“等。”
副主席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又看向前方新任领导班子,忧心忡忡道:“他俩不知道能不能配合得像咱俩这么好。”
夏雁时瞟他一眼,嘴角带翘,说:“他俩只会比我们好。”
副主席不服气,“怎么可能!”他往前探身,问姜蘅,“姜蘅,你听说过吗?我俩之前是灰鲸的黄金搭档!”
姜蘅笑道:“我知道,有一次你们一起去拉赞助,他使美男计,你使苦肉计,坑蒙拐骗拉拢了公司财务,给咱们的项目进账五十万,传为美谈。”
副主席眼泪未干又哈哈大笑。
新领导队伍合照结束,老人们一起上台大合照,夏雁时拉住姜蘅的手,坚定不移地让她站在自己身旁。会后大伙又去吃饭,吃完饭唱歌。
到最后,男男女女,新人旧人,哭成一团。
陈述半夜两点来接人时,夏雁时正醉眼迷离地搂着姜蘅看大伙哭,陈述让他把胳膊搭自己肩上,他被扶站起身,一只手仍牢牢握着姜蘅的手。
三人走到包厢门口,他忽然驻足,回头逐一看向这一屋同样在看他的人。
他说:“这几年,大伙辛苦了,谢谢你们。”
回到夏家,许姨已经不住这儿了,姜蘅让陈述回家,自个儿扶夏雁时进卧室,她问他想不想洗澡,他酒后迟钝,愣愣着点头。姜蘅便去放热水,随后扶他进浴室。
洗着洗着便洗到一起,最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温柔的热水里,趴在浴缸边沿,互相瞧着。
姜蘅摸他潮热的脸,问:“你以前说灰鲸的名字不是你起的,难道也是我?”
夏雁时嗯了一声,半晌才说:“你那时在一张笔记的角落画了一头小小的鲸鱼,身上布满奇怪的斑纹,特别丑。”
姜蘅想不起这件事。
“后来我一查,才知道原来你画的是灰鲸,身上那些斑纹是它们的疤,还有被寄生的大量鲸虱和藤壶,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鲸鱼都是庞大而优雅的,没想过还有这么难看的。”
姜蘅说:“我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画这个,但听你这样说,灰鲸这个意象是挺符合你创立大学生心理互助联盟的初衷的。”
夏雁时在氤氲水汽里朦朦胧胧看着她,半晌才说:“我当时为什么要保持君子风度?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找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拽也把你拽到我身边,让你为这一切负责。”
姜蘅笑出声。
夏雁时又说:“或者,你在新生动员大会上看中我后就应该直接来找我告白。”
姜蘅掬水扑他,笑得不行,“醒醒吧你!我那时要是直接找你告白,不得被你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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