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特征的人,天上砸下来一块木板,压死咱们医疗队的,十个能有五个是这样的。”
“他特别爱吃甜食,像是蛋糕布丁什么的……”
“在队伍里没有展示个人喜好的余地,我也不太清楚其他人喜欢吃什么。”
“他还特别喜欢穿骚气的衣……”
我话未说完,突然想起了清一色的救援白大褂,这种私人的特征和爱好,就算说了也没用吧。
对了!我脑子里灵光一现:“他已经在一个地方待了好长时间,可能是受了伤或者其他什么,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这个队伍里伤得最重的救援人员?”
“你确定?”
他迟疑了一会儿,他这个反应意味着这个队伍里真的有个至少伤到不能动的家伙。
“非常确定!”我肯定地道。
十分钟后,不知道为什么,所有营帐的灯都亮了起来。
巡逻小哥以一种介于押解和护送之间的姿势,把我送到了一间营帐前面。
闻讯起来的参与救援的医生们,表情竟然都有点严肃。
所有人穿着白大褂分开站在两旁,中间让开了一条“路”。
“很抱歉,我们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也很抱歉竟然在他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
一个看起来是领导的男人站了出来,他没有抬头看我,声音低沉,“你可以进去看看,是不是你正在找的……”
两旁的医生们沉默着低下了头,只有昏暗的烛火还在林间跳跃,而我前面紧紧闭着的营帐里只点燃了一盏小灯,灯光明明灭灭,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这个架势,该不会是……
我的身体突然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凉意从脚底开始,慢慢向上半身攀爬。
早就听说救灾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种情况竟然也会被我遇到。
不不不……我深吸一口气,许安好,往好处想,也许向鲤只是重伤躺在里面呢,毕竟刚才你自己问的是伤得最重,又没有问殉职……
时间像是被人施了魔法,我抬起手,撩起营帐的帘子,身后的一切却仿佛是在那一瞬消失了。
那个营帐中间,白色的革布盖着什么东西。
蛋白质腐坏的味道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我的心跳像是快要停止一样,两条腿突然没了力气,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没人回应我。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我明明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拼命靠近。
手指在地面抓出一道痕,我试图拉近和对方的距离,整个人抖动的频率渐渐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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