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纳兰长燃拼命用腿蹬他,他似乎半点不介意,脱了她的靴子也任她蹬。
“沈宴慎!”她出了身汗,劲也扑腾完,好好束着的头发就都散做一滩,像一只频死的幼兽,竭斯里底地吼他。
他权作听不见,依旧不停手上的动作。
乱拱得逞了一通,后知后觉身下的人不挣扎了,还伴随着一下比一下沉重的抽气,他茫然着抬头看她的脸。
她嘴唇已经白了,额头上还绵绵密密地渗满虚汗。
“阿燃……”他未察觉自己的声音何时开始哆嗦起来,只慌忙松了她手上的绑带。
没了绑带的牵拉,她发虚的手软绵绵就砸到床板面。
这会是真出事了!
纳兰长燃从来没告诉过他这她是怎么回事,他慌慌张张把她衣裳理好,就抱起她踢开门,边跑边铁着脸色催促迎上来的檀香,“去传大夫!快,传大夫!”
檀香闻声赶上来看了眼他怀里不醒人事的人,知晓情况,急急就去找大夫。
“她怎么了?”关沉本就对他勒她进去的行为颇不放心,这会,给他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可伸出去的手还没挨到纳兰长燃的衣角,就被他用手肘挡开,冷冷道,“与你无关。”
“如何叫与我无关?既你不喜她,就把她给我。”
“喜不喜欢是本世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但你若再挡道,就莫要怪本世子对你不客气!”沈宴慎边低头估量两眼纳兰长燃的情况,边眼也不看他地撂下狠话。
趁着关沉松懈之际,他钻着空就带她往楼下空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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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很快便寻来大夫,纳兰长燃之前有过类似状况,来的路上,檀香已经把情况交代得七七八八,所以,大夫探脉之前,心里多少已经有底。
“大夫,如何?”沈宴慎寸步不离地蹲在床沿,为防她凉着,还把被角都压得严严实实。
大夫在檀香准备的纸墨处边写药方边回答,“没有大碍,只是急火攻心又气血不足,导致的暂且昏迷晕阙,服过药好生调理便好。”
“来,去把这药捡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两次,不出三日就会有所缓解。”大夫将药囊合上,把药方交给檀香。
沈宴慎大致略了眼药方,就又道,“大夫,我送你。”
大夫领了钱,点点头就出去。
沈宴慎顺道出去,愠怒着扫视了下关沉,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就送大夫出去。
“大夫,她可是什么隐疾?”沈宴慎看着走出一段距离,才小声地盘问那大夫。
大夫面带遗憾地瞧瞧出来的那道门,道,“那姑娘,身子弱,听那丫鬟道,平日有在喝补药,只是近日未喝,又逢上情绪波动大些,身体吃不消,就成这般了。”
沈宴慎眉头紧蹙,追问,“那可有什么根治之法?”
大夫摇摇头,“那姑娘底子坏了,我瞧着她的模样,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想来是看过不少名医的,可尚且还需进食补药。怪小人才疏学浅,这根治之法,怕是难。”
沈宴慎听罢,脸色愈加差,“那如今这般,可会常犯?”
“好好调理,当是极少会犯。”
“好,如此,便谢过大夫。”沈宴慎说完,就往大夫手里又塞了一锭银两。
大夫磨揣了下,就笑盈盈地离去。
沈宴慎回到房中,檀香见他回来,就福福身出门捡药。
檀香走了,关沉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来的位置,直到沈宴慎抬头看他,他才凉凉道,“你是什么人?”
沈宴慎好笑地勾勾嘴,反问,“我是什么人你不知?”
“你知我说的不是这个。”关沉半点不像在开玩笑,他那双眼睛,仿佛有穿透力一般,目光牢牢地锁在沈宴慎身上。
沈宴慎为纳兰长燃整理的手一顿,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侧身斜他一下,道,“你不说,我怎知你说哪个?”
关沉索性开门见山,“你对这洞天阁的熟悉程度,远不像普通的游客,而且你今日,竟还能使那小二与你配合,只怕,世子不给个合适的说法,可难保我这嘴,说出什么对世子不利的话来。”
沈宴慎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他看着床上的人睡得安稳,才走过去同他道,“这位关沉公子可真是有意思,你若想要说法,那本世子自是能给你,只是,本世子说完,还望关沉公子,也能给本世子一些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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