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沈宴慎嘴角又抽了抽,知晓她是故意的,遂也不想搭理她。
落座,纳兰长燃人坐在沈国公府那处,眼睛却是往定远侯那边瞧。
沈宴慎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宁世安正颇有些丧气地坐在位置上,边上的定远侯不知在说甚,宁世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慢慢变黑。
听闻嫁与他之前,纳兰长燃曾整日围着宁世安转来着,只是,那个时候,他和她并不是很熟,也就只管当作流言蜚语。
而纳兰长燃与他的关注点不同,她看到的是,柳如是并不在宴席之上。她听檀香说,柳如是从长絮殿出来之后,确实是去找了宁世安,按照柳如是的性子,今日不可能不来。唯一的可能,便是定远侯嫌弃她的出身,就是宁世安再如何,她也只能在大明宫外。
依照前世的记忆,那宁世安是真真实实和柳如是好过一段日子的,可惜她从前并未有警觉。
思及此,她抬手召唤身后的檀香,一手挡在嘴边,小声吩咐她。
檀香领了命,福福身,便绕过她出去。
沈宴慎微微侧头看两人一眼,等檀香出去,他才附身过去,小声道,“今日人多眼杂,你做事且小心些。”
“怎么,若是连累了沈国公府,驸马是不是又要把檀香给嫁与阿福?”
沈宴慎黑线,他还真的没见过有哪个女子像她这般,逮着个尾巴,就可劲地折煞,似乎他不认错,那这事,便就永远过不去了。
“你为何总觉得是我错?”
“我并未说这是驸马的错。”她铁着脸嘬了口茶,放下茶杯,无情又不失礼貌地笑笑。
“是吗?”沈宴慎冷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纳兰长燃的后话。
“当然,”她捋捋披帛,“我只是不喜欢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去随意左右别人的命运。”
“所以依你所言,府中所有的人,都可肆无忌惮地议论主子?”
“非也。她若是真错了,你换做其他适合的惩罚,我自是与你一道。”她总算是肯明说。
“所以你就故意拿糖气我?还事事与我抬杠?”绕了一大通,她居然就是为了与他说这个,这做事方式,真的……
纳兰长燃正要说话,出去的檀香就回来了,她先看了眼沈宴慎,见他许可,才附到纳兰长燃耳边耳语。
沈宴慎回过头,无意听主仆二人的对话,只闷头将茶盏中的水一口喝尽。
可才放下茶盏,他就察觉身旁的纳兰长燃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看我做甚?”他总觉得不太妙。
纳兰长燃扬扬手,檀香便退回身后。
“风姑娘来了。”纳兰长燃没把话说完,如今风泠和柳如是一同,在外头的花园。
沈宴慎眨眨眼,奇怪道,“她来了又如何?”
“我听说这风姑娘可是喜欢驸马,无奈,这风国公不同意。若是驸马欢喜,我倒是可以为驸马去说个一二,没准,我还能多个妹妹。”
“你且莫要擅作主张。”沈宴慎暗想,光你一个都够折腾了,且不说他欢不欢喜,若是被沈国公知晓他要纳妾,不等明日,出了这大明宫,这老头便可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那等驸马何时想要找个贴心人,当可明明白白与我说。”她说得极为轻松,仿佛纳妾不与她说,才是真正让她气恼的事情。
沈宴慎看不透她,就欣赏起四处的鼓乐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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