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姲姌才开门出来。在看到躺在地上“色彩斑斓”沉醉不醒的柳渊时,姲姌有一瞬的颤抖,随后便是长久了静默。纤弱的影在暗淡的月光下单薄得叫人心疼。蔺非天闪过一丝心软,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宽慰”两句,就见姲姌碰都不碰柳渊一下,回屋关门,吹灭了所有烛火。
所以夏至那一众宾客有关亲爹和亲娘的传闻,就是这么来的?还都和自己面前的这位心机深沉睚眦必报的巨佬有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千万别得罪女人和小人!
“小友可是在心里编排本座些什么?”
‘……对了,小叶子她怎么样?我看小叶子她脸颊通红……嘶,好烫!发这般严重,咱们还是先去找位医师看看吧!’
‘暮云山?回去做什么?与阿渊相识十年来,我所刻石雕,大大小小总共六百七十九件,所容灵体七百零一。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我自己没了容之处。如今我只愿能寻到一处安稳之地,让小叶子平安长大。’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打算?可要我送你回暮云山?’
“上岸后,本座帮姲姌二人解开绳索,找了处较为隐蔽的地方烘干上的衣服……”
蔺非天转头看向柳叶息,微微弯了弯嘴角:“本座与姲姌三人一路下坠,最后一头扎进下方湍急的河水中,飘出很远,才抓住树根上了岸。”
柳叶息忍不住轻咳一声,偷偷瞥了蔺非天一眼,巨佬你要控制住你自己啊!
“说来也不怕小友笑话,别看本座当时跟随姲姌跳地潇洒,可真跳下去,也不后悔。为救别人的妻女,搭上自己的一切,是否当真值得?但真当把姲姌捞进怀里时,本座忽然觉得……本座的人生似乎,完满了。就连那昏迷不醒的半大幼童,本座恍惚之下,竟也觉得仿佛如传闻所言,是本座与姲姌之女……”
所以关键时候谁更你,才最一目了然。念及此,柳叶息自然而然想到顾以岚,心脏蓦地抽痛。
蔺非天轻哼一声,继续道:“那领头之人不但蒙着面,还带着帷帽,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其份。本座与那人甫一照面,俱是一愣,随即双方人马便心照不宣地动手打了起来。那蒙面人无论是内息还是招式,皆比本座强上一筹。打斗中,本座一时招架不慎,意外切断了绑在姲姌和柳叶息上的绳索。眼见姲姌和柳叶息下坠,本座大脑一瞬空白之后,已跟着纵一跃。下坠时,余光瞥见那蒙面人顿在山顶踌躇不前的脚步。”
“那另一队人,又是谁?前辈可认识?”
蔺非天看了柳叶息一眼,冷笑:“他正忙着在南辕峰搭救柳施瑶呢!”
“另外一队人?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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