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蓝神色郑重,不苟言笑。眼底带着锋锐杀气:“不许任何人向内探望!”
“好。”姜羽凡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瞧她样子也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于是,手脚麻利的干活。先将君青蓝抱进宅内,再反手将大门关上,闩死。
前院寂静无声,半个人影也无。转过了影壁墙,也只瞧见苗有信的马靠着墙根啃食着地面上新发出来的一丛菊花。
“快,去后院!”
君青蓝心中越发觉得不祥。
苗有信素来心细,又深知阿茹喜欢摆弄花草,今天居然连马都没拴,任由那畜生在院子里面肆虐,将阿茹辛辛苦苦料理的花圃给糟蹋的不成样子。
这些个场面,无一不在昭示着今日局面的异常。而且……绝对不是好现象。
姜羽凡也瞧的有些心慌,再不敢啰嗦,抱着君青蓝朝后院里狂奔。后院各屋院门紧闭,唯有夫妻二人的卧房中门大开。苗有信的去除昭然若揭,根本无需询问。
“走,进去瞧瞧。”
君青蓝的声音已不似先前平静,依稀带着几分颤抖和恐惧,那种情感深深感染了姜羽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被君青蓝的情绪左右,莫名觉得自己心里也如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完全没了着落。
于是,不由分说便抱着君青蓝进了屋。
卧房里,静的声息皆无。二人抬眼寻去,一眼就看到苗有信跪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阿茹。阿茹头颅枕在他臂弯之中,直挺挺躺在地上,便似睡着了一般。阿茹的脸庞被苗有信身躯遮挡,瞧不清楚,只能瞧见苗有信目光呆滞,若木鸡般不动不言。
似乎……已经痴了。
这是……什么情况?
君青蓝重重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晚了!
她以眼神示意姜羽凡,将她放在屋中的锦凳上。圆桌及锦凳摆在里间正中,从这个角度瞧去,能瞧见阿茹面色苍白如纸,唇瓣却泛着诡异的青黑。唇角边淌出触目惊心艳红的满血。
“啊!”姜羽凡吓了一跳,手臂一抖,险些将君青蓝给甩了出去,不过到底还算是控制住了。他才将君青蓝放在锦凳上,便跳至苗有信身边。
“你杀了阿茹嫂子?!”姜羽凡一只手点着苗有信,难掩眸中震惊。几乎变了腔调。
“你们……来了?”
耳畔动静终将苗有信惊醒。他慢悠悠抬头,瞧的姜羽凡狠狠吸了口冷气。自打在公堂上分手,前后大约只有小半个时辰不曾相见,怎么……他好似瞬间老了不止十岁?
苗有信一张面皮蜡黄如纸,连眼底也不见半分光彩,明明活着,看上去却如……死了一般。
全无生气!
“那里……”苗有信侧目,朝着一侧妆台处微微斜了一斜:“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二人随他目光瞧去,这才发现妆台上放着张雪白信笺,上面密密匝匝仿佛写满了字。
“我们,不再亏欠任何人!”
说完这句,苗有信便再不开口,只将阿茹抱的更紧,直至二人面颊紧紧贴在一起,竟全然不在意自己亦被阿茹唇畔鲜血沾染。从远处瞧着,根本瞧不出这二人早已阴阳相隔,便仿若两个有情人在低低私语般亲厚。
君青蓝远远瞧着,终是重重叹了口气:“阿茹嫂子是……毒发身亡。怕是……无力回天了。”
“有什么关系。”苗有信将唇角一掀:“她始终在我心里,在或不在,终归一辈子我是不会与她分开的。”
“苗大哥。”君青蓝皱眉:“你这是何苦?”
“怎么……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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