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永义伯世子!
三人齐齐吸了口冷气,险些忘记了隔壁还关着一个人呐!
“对不住,请世子过来吧。”姜羽凡脸皮最厚,嘻嘻一笑便扬声说了一句。
隔间略传出些细微声响,下一刻永义伯世子便挑帘进了屋。众人皆在他面庞上瞧出了难以言表的震惊。
那人并未开口,只一步步走至君青蓝面前站定。谁也不曾想到,他忽然躬身,朝着贵妃榻上的君青蓝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君姑娘!”
君青蓝眨了眨眼,一时间对于君姑娘三个字有些难以适应。她这一生到今日为止,从不曾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过她,此刻才恍然记起,她的身份早已经变了。
她不再是锦衣卫的君大人,也不是节度使府中的秦小姐。自此后,她便是燕京城中的端孝县主君姑娘。这原本,不就是她一心所求之事吗?
想通了,便也从善如流。
“世子这么做实在叫人汗颜。”
见他如此,君青蓝哪里还能在榻上坐得住?翻身便下了地,让在一旁去了。
“君姑娘自毁名节,当中与我夫人的官司大有关联。在下无以为报,仅这一礼回报,已然心中有愧。”永义伯世子眸色郑重:“自此后,凡有任何吩咐,但请君姑娘开口,我定然全力以赴!”
这承诺可就有点吓人了!
永义伯世子可不同于旁的闲散贵胄,他手中是握了兵权的。虽然如今的权柄不大,但依他的心性才干,早早晚晚必成大器,自己哪里敢驱策他?那不是招皇上忌讳么。
于是,君青蓝呵呵干笑着,并未答话。
“我此间回去,对于今日之事不知该如何应对,可要约束府中言行?”
“不必。”君青蓝立刻开口:“千万不要!”
她以为自己方才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你约束府中言行,不是让自己功亏一篑?
许是她言词太过激烈,将永义伯世子吓了一跳,抬眼讷讷瞧着她,半晌不知如何应对。
“是这么回事。”君青蓝吸口气,温声解释道:“今日世子与我等相会之事,本就不该让外人知晓。你若回府对险些滑胎之事多加约束,岂不惹人怀疑?再者,我原本就想要将此事闹得天下皆知。世子回府只管静观其变就是,什么都不需要做。”
永义伯世子点头允诺:“明白。”
“只是,老王妃那里……。”永义伯世子忽然沉吟,似在心中思量了良久,方才能再度开口:“方才屋中情形我并未瞧见,但听其声音似乎……老王妃并未相信你怀孕之说。”
屋中一时沉默,人人垂首,速速将方才老王妃言行在心中回忆一遍。
“怎么会。”姜羽凡最先开口:“方才睿祖母将她的鱼符铜牌递给我让我进宫去延请太医,她若对此事存疑,又岂会如此作为?”
言罢,他轻轻挥了挥手:“你们实在有些太杞人忧天。一朝被蛇咬,就瞧着谁都心怀鬼胎了这可不成。”
“话……不能这么说。”苗有信神色凝重,如临大敌:“若她真对此事深信不疑,当时为何将鱼符铜牌从你手中讨要了回去?”
“……这……。”姜羽凡想了半晌,眼睛一亮说道:“她不是忽然想起了我娘么?要想请太医,我娘自然比睿祖母方便多了。”
“那么,姜小爷可是真的要回府求助大长公主?”永义伯世子瞧着他,缓缓问道。
“当然!”姜羽凡毫不犹豫点头。
“大长公主,却未必肯前往呢。”君青蓝幽幽说道:“对于京城贵胄,豪门世家来说,我如今就是沟渠里的老鼠,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加上未婚成孕,沾染上谁都难免要坏了名声。大长公主会将这祸水引去定国公府么?”
姜羽凡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了。定国公府里,并非只有他一个子弟,其中不乏尚未婚配的女子。若与一个未婚成孕的女子纠缠不清,自然会毁了家族的声名。
姜羽凡自己自然是不怕的,但……旁人可不这么想。到时必然会祸及族中子弟的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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