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是开刃的刀,那现在就是合上了鞘,内敛不少。
见叶少卓不说话,张择又说:“我就过来看看你,你不必有负担。”
“还有,”张择说,“当年的事我欠你一句道歉。”
叶少卓很想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他刚觉得现在的张择身上还带有过去的影子就来了这么一遭。
面对叶少卓的诧异,张择倒显得不是特别在意,“当时是我气昏了头,联想到了黑色地带那些常有的腌臜事,下手也没了轻重,抱歉。”
对于过去那些事,叶少卓不敢说完全不在意,却也没那么在意了,如今听张择道歉,竟是有种在听别人故事的陌生感,语带释然:“没事,都过去那么久。”
他是真的放下了。
“嗯。”张择应声,问了个别的问题,“当年退学后你去哪了?”
“嗯?”
“冷静了几天后我就想找你道歉,但是找不到你了。”张择说的随意,叶少卓便也没在意,殊不知当年张择为了找到他的住处费了多少功夫。
“我被打包扔出国了。”叶少卓自嘲笑笑,“去年才回来的。”
“嗯。”得到想要的答案,张择便打算结束这段对话:“你回去吧,我走了。”
“好,再见。”
叶少卓挥了挥手,他不打算告诉对方当年他在国外的遭遇、抑郁与自杀,正如张择不打算告诉他当年辛苦的找寻。
两人在道别之后各自转身,各走一方,虽然说了再见,但谁又知道能不能再见。
回了病房,沈长安问:“你克服了。”
“对。”叶少卓在他身边坐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不在意了。”他指指胸口,“这里轻松不少。”
“那就好。”沈长安扯扯嘴角。
“那么你呢?”叶少卓可还没忘之前的话题,“想好了吗?”他顿了顿,“赌吗?”
“……赌吧。”沈长安说。
其实原本他还有些犹豫,只是张择的造访让他打定了主意,明知道对方是好意,但被张择教育这种认知仍让他不舒服。
“但是——”沈长安又说。
这让叶少卓脸上的高兴卡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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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看破
“把它扔了,”沈长安指着被随手放在桌上的百合,“我不喜欢。”
直接将其理解为吃醋的叶少卓恢复笑容,“好,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沈长安稍作纠结,显得有些扭捏,与往日格外不同,补充道:“悄悄扔。”
好歹是别人的一份心意,要是让对方知道了影响到二人关系该怎么办,他的确不喜对方,但也不希望叶少卓因他而失去一个故友。
叶少卓笑容加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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