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王妃是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是在躲什么人的追杀吗?如若我没记错,你应该在南月,或者说,你应该是个死人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慕容千雪突然开口了,且一开口就是直接质疑惑慕容瑾的身份。
南月与大越开战的事,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她这会提出,也是理所当然,但慕容瑾却是有些意外,她将这事给忘记了。
熊略眉头微拧,那粗狂的脸上浮起一丝看戏之意,眼前这个人他确信是在哪里见过,她说她是华王妃,是大越的国相,也似乎是能对得上,毕竟华王亲自领人在南月与大越边境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
“千雪夫人才是在害怕吧,我堂堂一国国相,不管在何时在何国,都应该受到礼遇才是,可我被你的人抓来为你治病,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不知我的夫君听闻后会做何想。”
慕容瑾从一开始有些害怕到此刻淡定不已,在西夜国那里住了那么久,她也听闻了一些有关景文睿领兵攻打南月的事,全是因为她。
“你说你是大越华王妃,可有何证据。”
慕容千雪气急,心虚的很,可又不得不在熊略面前逞强,她现在假装性子如此,不得已要演下去。
“证据啊,有的啊,当天千雪夫人不是见过了吗,只是夫人说自己看不清那上面的字而已。”
慕容瑾勾唇一笑,伸手从怀里取出那根珍珠簪子,朝赫拉拉的方向递过去:“还请大妃仔细看看。”
北夷人尚武,她推测大妃功夫也不错,而她的这个举动落在熊略眼里甚为亲密,不由的眯眼,神色却是好了些许。
慕容千雪见状心里又是道不安,那簪子她确实是见过,但她可没看出异样来啊。
“你这簪子我见过,除了珍珠大点,再无其他啊。”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先将她与慕容瑾的关系撇开。
而且她感觉得到身边人对慕容瑾的身份还是有些在意的,这让她更为不安。
“夫人没察觉也是正常,毕竟那两行细字是出自华王的手,一般人自然是认不出来。”
“你说那两行细字是华王刻的?”
“自然。”
慕容瑾嘴角噙着浅浅的笑,一点也不觉得她做的有何不妥,而且她觉得慕容千雪根本就不配看。
“拿过来。”没有出声的熊略沉稳的开口,果然看到了那两行小字:
“赠吾爱,舒暮。”
“舒暮是谁?”赫拉拉有些不解,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是我与王爷的字。”
慕容瑾抿嘴轻笑,又是道了一句:“大妃忘了我现在叫什么吗?”
“舒心大夫。”
大妃又是一脸恍然大悟,眼里全是羡慕。
一国最受宠的王爷居然能为了她发起战争,就连国君都未阻止,还让南月百姓觉得理所当然,他们俩在大越的地位到底有多高?突然间她有点后悔与眼前人合作了。
“这倒是像华王会做的事。”熊略手一抬,将手中的簪子递送回大妃,这是个很普通的玩意儿,但上面的字不会假,没有一定修为的人确实难以刻出那么小字来。
“对不起,是千雪不懂事,差点害了华王妃。”一听熊略承认慕容瑾的身份,慕容千雪立马乖巧的立于一旁行礼请罪。
她这乖巧的模样,让熊略很是欣慰。
他们草原人就是不懂进退,得礼不饶人,错了也会倔着不认错,而眼前人很识趣。
“千雪夫人大概也是心急害怕我治好你的病之后会离开才会出此下策。”
慕容瑾淡淡的回,但没正面回应她会原谅。
而慕容千雪也很识趣,没有再多追问,也没有再言道歉。而是规矩的立在熊略身后再也不多一个字。
一谈到慕容千雪的病,熊略又很是激动,连声问道:“那华王妃可是能医好千雪的怪病?”
怪病啊。
慕容瑾微微一笑,抬起头,朝着熊略坐着的方向望过去,虽然看不到人,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熊略的紧张与激动。
“这个自然,千雪夫人的病,只是个普通的小病,而且这几天千雪夫人自己也有感觉,她觉得身子好了不少,不是吗?”
“对对对,千雪说过,感觉这几天身子舒服了些。”
听着熊略在提起慕容千雪病情好转的时候,那份喜悦溢于颜表,赫拉拉就满是不悦,放在放袖底下的双手不由的抓紧,寸寸节骨渐成苍白。
与她并肩而立的慕容瑾轻轻的握了握她手,浅笑道:“只要千雪夫人按我开的方子服药,不出一个月,身子会大好。”
“那如此就劳烦华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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