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渊觉得来人行礼时所说的称呼有些奇怪。
按说皇姊与自己同在时,向自己见礼的人会在与自己见礼前优先向自家皇姊见礼,可这来人这会儿却是直接略过了皇姊,只向昊天岭及自己行礼。
他正欲开口斥责无礼之徒,眼睛却是尖尖地先看见了那人腰上挂着的一块小小木牌。
那木牌的一面写着夏立,另一面则随着那人行礼时的躬身而翻转了个面。夏文渊趁此机会定睛一瞧,在见到那上头是个圆形之中刻着一个影字时,心下一惊。
那方,昊天岭淡淡地对来人道:免礼。
辛苦你远道而来,向我皇通报后又赶着过来这里,现在就宣布吧。
是。
黑衣男子从袖袋中掏出一张折迭成小小四方的明黄布料,在掌心里恭敬、小心地将之展开。
还不待他将那块布整个展开,现场一众已能从布料背面的皇室图腾知晓那应当是一份夏皇发出来的诏书,一时间,几人心思各异。
佐文先前的一门心思都在劝夏文嫣赶快离开京都,在昊天岭进门后则在脑中转着该如何护着自家主子离开,完全未注意到夏文渊到底是被谁给挟持住。
在他看见那份诏书暗道不妙,开始转着眼珠子找空隙才发现挟持住夏文渊的人竟是二刻钟以前才见过的熟面孔。
果然!
这人是御王的人,那冰寒珠确实是送上来要给德安郡主使用的东西!
昊天承注意到佐文正看向自己,嘴角勾了勾,对着佐文就是俏皮一笑,一只手还向佐文摆了摆。佐文见他那那副无所无谓的形容如临大敌,想起了自己在那时受到的内伤,整个背脊发凉了起来。
黑衣男子此时已将左右手恭谨地握在那块明黄料子的两侧,他道了句:夏立国长公主夏文嫣接旨。
夏文渊奇怪地看着黑衣男子,不明白来天耀的是自己与皇姊二人,可那道圣旨却只是给皇姊一人。
他看了看昊天岭,心道:难不成是天耀已同意与夏立联姻,这旨意是赐婚后让皇姊直接在此处待嫁么?
夏文嫣听闻这圣旨是只给自己,心中有些坦特,在她跪下的同时,心也似是沉了下去……
黑衣男子见夏文嫣跪下,便以冷沉的声线将布料上的字句给读了出来。
夏立奉天,承运先祖,永世绵延。
帝今有诏,曰,本帝自登基立国以来皆奉先祖教诲,可今长公主夏文嫣陷害太子至残又扰乱后宫安宁等诸多罪证确凿,从今日起剥除皇籍,除名宗册,即刻赶出夏立。
钦此。
男子念完后将写着夏皇命令的那面给转过来,让一室里的每个人都能看个清楚。
夏文嫣的面色惨白、全身发寒,她看着诏书末尾上那鲜明的红,确认那是夏立国现任皇帝的大印,终于相信自己的父皇真的放弃了自己。
嗬……原来呀……原来……
这就是一直自责,想把自己宠上天,好补偿自己童年流落在外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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