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更何况妳这回还是受了重伤,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眼下即便是用药、或者是想用用食补的方法,身子还是得要先恢复伤处才有余力去应对其它,加上制**的蛊虫总是优先保全自己与孩子们,妳的身子再如何补,那亏空的部份恐怕还是深豁难填呐……」
「这样呀……」
庆长药师暗暗咬了咬牙,「就妳想知道的部分……从各种情况通盘考量下来,老夫认为……大约是孕期满六月的时候,妳的身子每日睡着的时间就会明显地开始增多……这还是以最好的情况估量出来的结果……」
「所以说,若是情况不好……那个日子很可能就会再提前了,是么?」
「嗯……」
巩毓灵深吸了口气,又再问道:「生产的时候呢?
先前说生一个孩子就很难保住我的命了……现在还是二个孩子……你们有多少的把握?」
「这……」
庆长药师与元谷药师对看了一眼,元谷药师抢着道:「妳这小妮子做什么问这个呢!」
巩毓灵看向王元谷,笑容浅浅地道:「其实生死有命,总是有那么一日的……
现在不过是毓灵提早知晓了自己的大限将至,既然如此,若能在能力所及之内在那日前安排好一些事,也是好的。」
「妳……妳个丫头想打算做什么?」
巩毓灵摇摇头,「我能做什么呢?
其实也没要做些什么,就是把日子过踏实、把握好现在的每一日而已。」
元谷药师瞇了瞇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他对巩毓灵所言语带保留。
眼前这个女娃儿的眼神清澈,平时也不觉得她有多难看透,可今儿怎么忽然就让人觉得难以捉摸了起来……
这感觉嘛……怎么形容呢?
元谷药师想了一小会儿,才想到:对!她这样子分明就是要瞒着自己做些什么似的!
他往自家师兄那处看去,想知道庆长药师是否看出了丫头所想,希望他能劝说眼前的小姑娘几句。
「姑娘,别那么悲观,」庆长药师抿了抿唇,语带玄机地道:「事情不到最后,很难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妳想这么多,只是会让妳现在的日子难过而已。」
「我没有想多……只是确认一下情况而已。
再如何,我们遇事还是得实事求是,不是?
这生产一事若能先有个准备,也是好的。」
庆长药师被巩毓灵的几句话给噎了噎,难得他能在一日之内被噎了二次,而这次还被噎得说不出个什么反驳的话来。
「丫头,妳对殿下就这么没信心?」
「不是的,事情总是难免有个万一……」
元谷药师摆了摆手道:「行了,妳说来说去,不就那几个说词,妳倒是说予我听听,若妳有身子这事,最后是真的无解,妳当如何?」
巩毓灵默了默,她自是不能说出自己的打算,只得道:「一日一信留给孩子们……」
「妳打算写到没法儿再写的那一日?」
「嗯,能写多少是多少……那些都是我对孩子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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