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毓灵看着昊天岭絮絮叨叨地对自己说着,心头上一暖,可也因此为之一酸。
自己何曾见过他对人这样晓晓不休?
即便是他对于自己亲生母亲的兰妃,似是也不曾这样子念念叨叨呢。
「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没有……」
昊天岭又换过了粥喂她,这回不敢再与她说些什么。
待喂完了一碗药膳粥,他让巩毓灵喝了些温水,在为她擦嘴的时候,清清浅浅地道:「妳身子好好地养个几日,我要带妳出门一趟。」
「出门?」
「嗯。」
「要去哪儿?」
昊天岭摸了摸她的发,眼神温和地看着她道:「还记得妳被硬塞的那只簪子么?」
巩毓灵的面色有些沉,挑眉道:「你是说赫连皇太子给的那只定情簪?」
「正是。」
「那只簪子你还没退么?」
昊天岭摇了摇头。
「为什么?
是他不肯收?」
巩毓灵蹙着眉,垂眸摇头道:「可……我不想……」
昊天岭的食指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唇上,阻了她继续说话,他那醇厚的声线在屋子里响起道:「那只簪上头附有古怪的东西,把簪子退还并不能解了妳们的婚约。」
「什么!」巩毓灵错愕地抬眸看向昊天岭,「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她有些忧郁地道:「那……那你晓得要如何才能解了那婚约么?」
「这便是我要带妳去赫连一趟的原因。」
「所以、所以你已经知道要如何解除那古怪的东西了么?」
「算是吧。」
巩毓灵歪着头,一脸不解地道:「算是……?」
昊天岭淡淡地道:「是有个大概方向。
可真正解的方式,又或是解的时候,需要准备些什么,这都还得等去了当地才晓得……船到桥头自然直,无需多想。」
「噢……
如果不解会如何?」
昊天岭怜惜地看着她,又抚了抚她的发道:「不解的话,我们就不能行婚仪。」
「不能行婚仪?」
「嗯。
而且,不是单单如此而已。
倘若这古怪不能在一年之内解除……其结果会与直接强行举行婚仪的结果是一样的。」
「结果?结果是什么?」
昊天岭的面色变得深沉,巩毓灵见他如此,便明白他所指的意思了。
她拧眉道:「一年的时间是从何时开始算起的呢?」
昊天岭爱怜地看着她道:「从那支簪子插在妳发上的时候起算……现在已经过了半年……」
「所以……得在剩下的半年内解了那古怪才行……」
巩毓灵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内心里感到十分不快。
原本想着,他娶不娶自己是无所谓,反正自己临产时很可能就过不了那关,只要孩子能平安落地便好。
可现在,未来这半年的时限内若不能将那簪上的古怪给解了,不晓得宝宝是否能来得及降生在这世上……?
她一想到孩子可能会与自己有同样的结果,便不能忍,她道:「那我们还是早点儿出发吧,明日能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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