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岭在柔声问了那句话后,无人应答,屋子就这样一时间静默了下来,只余围棋时不时的落子声。
此时此刻无人开口,可里头的一众,人人皆觉察到芙蓉帐那处的气氛不对。
庆长药师先觑了眼面前的萧鸣鸿,有些狐疑地看往了芙蓉帐的方向,再看向元谷药师。
元谷药师与庆长药师的目光交会,他向自家师兄挤眉弄眼,手指了指芙蓉帐后摊了摊手。
众人无语,只能在这让人有点儿透不过气来、满屋子沉凝的屋里一起熬。
就这样,时间漫漫,终于是过了一刻钟。
这一刻钟一到,庆长药师与元谷药师可说是同时起身,然后一前一后地进了芙蓉帐里,把安在巩毓灵身上的金针给拔除。
「这金针止疼大概能撑三个时辰,时间快到时,老夫再过来。」
巩毓灵原本微瞇着的眸子大开,向庆长药师点了点头。
她的唇瓣微动,那唇型看起来是在对他说谢谢。
庆长药师自过往至今也参与了不少岭儿与她之间的经过,他大概能明白这丫头现在不想开口是因为还没想清楚该要以何种姿态来面对岭儿。
因此,他看懂她的唇语,就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可对于岭儿与她之间的那些,他实在是不便说什么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庆长药师只能看着昊天岭,给了他一记加油的眼神,再对着巩毓灵道:「姑娘好生休息,老夫先回了。」
语毕,元谷药师也向昊天岭示意,二人麻利地收拾好东西,走了。
因为金针已除,巩毓灵业已止住了痛,昊天岭便扶她坐起来。
这会儿,他顺手拿了个靠枕,让她能在床头这处稳住身形坐卧好,亲自走到了榻旁的架子那里、在架上取了些东西才又回到床榻这儿。
只是他回来时,是整个人直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向她所在之处的方向弯了身。
巩毓灵不晓得他弯身要做什么,只觉得自己的目光这下子是避无可避了。
她原先很怕昊天岭在自己面前悠转的时候会对上他的眼神,可后来发现昊天岭只是专心地、甚至是虔诚地在为她处理伤口。
他把原先绷带所盖住的伤处——不论是在她身前亦或是身后的伤口,都一一仔细地巡过。
那些有渗液的,他将那些渗液先清理过才上药。
至于已经是伤疤或者结痂的伤口,他会用另一种清凉、白色的软膏涂在那上头再细细抹匀。
如此,伤口便不会有发痒的感觉。
巩毓灵看着他对自己轻柔、小心的动作,心头冒出各种各样的滋味……
一月不见,他还是那么俊逸。
只是,那眉眼间……好像有了些……疲倦的气息?
是因为自己昏迷的这段期间,他是这样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着自己……又或是因为最近天耀哪处的边疆又不稳了?
对了,自己最后的印象除了洞窟水牢之外,便是那之前不停逃命的经过……那时有失火以及**攻击之类的事,好像很多御王府的弟兄受到波及,他们不晓得伤得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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