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伸手打算强迫萧鸣鸿的夜承影,被昊天承的大掌按住了双肩而不得不停了下来,她回眸不解地道:「你做什么?」
昊天承摇了摇头,「这样吧,妳在旁边指点,我来帮他换药吧。」
「阿?」夜承影狐疑地看着昊天承,食指朝着萧鸣鸿点了两下,又指向了昊天承点了点道:「你……你不是……?」
昊天承将自己的大掌一把盖住了正指着自己的指头,他有些好笑地道:「他是妳的救命恩人,妳说我会对他如何?
而且,妳这样口无遮拦地说把他给看光了,妳让萧鸣鸿未来的媳妇儿怎么办才好?」
夜承影反应过来,嘴上嘀嘀咕咕道:「这人呀,生病了就是得看大夫嘛……我是个药师,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昊天承见她在态度上松了动,双手握住她的双臂往上一提。
果然,她没有反抗,他轻松便是把她给提得离开了椅凳。
「好吧好吧……」夜承影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实际上在被昊天承提起后还是让了位。
萧鸣鸿的唇角微弯,再无迟疑地趴在了床榻上。
昊天承按夜承影所言,掀开了萧鸣鸿伤得最深那处的衣袍,以锐剪剪开了那伤口上的纱布,一个由许多针脚组合而成、长得像是个歪歪扭扭的「山」字的地方就露了出来。
这个歪扭的「山」字当然不是因为夜承影与萧鸣鸿有着什么样的仇,故而夜承影趁着萧鸣鸿受伤时去刻意去缝出来的。
想当时那些血刃纵横交错而来,在萧鸣鸿身上造成了许多歪斜相交的刀痕,那处便是全身上下同时受到最多枚血刃攻击的地方。
也因为萧鸣鸿那处受到如此集中、严重的伤势,彼时夜承影将他翻身一察,就见到那处溢出了泛着幽光的深沉乌血,她立时就晓得那些血刃本身是带着剧毒,而眼前的那些敌人,不是普通的药人,应该是被长期喂以各种毒药而成的药人,又或是长期吃食各种毒物、或被注入各种毒物之毒的毒人。
可那时在那处想救他是多有不便,夜承影只好先拿自己的血淋在那些伤口以控制住那处的毒性,就随便缝了几针固定住以减少伤口的失血,到后来在小村里才真正将那伤处重新打开处理。
她在缝合那伤处前,因那处里头的脏器也受了损,她用药洗了里头的脏器才将之缝好,之后,也尽量将那处表面的皮肉给缝好,却未想,那缝好的针脚就恰巧就成了个像「山」的字。
昊天承无法由那已缝合好数日的伤口看出当时的险象,可他能从夜承影那细密的针脚看出来萧鸣鸿当时为了她是受了多重的伤。
他看着眼下这红肿还略微外翻的伤口,想象这伤若当时是伤在夜承影的身上,他真不晓得夜承影今日是否还能安然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把萧大夫专用的伤药还有消毒用的小铜盆拿过来。」
「是。」
小药童将夜承影吩咐的东西拿到床榻旁的小几上,夜承影拿起榻旁的一个酒坛,把酒倒进了小铜盆里。
「先用酒洗手,才可以开始换药。」
「好。」
夜承影待昊天承洗好了手,让他以干净的布巾擦干手后,便开始教昊天承如何换药。
约莫是昊天承过往练功时也经常受伤自己上药,这不同以往的上药方式他学得很快。
他觉得自己差不多上手的时候,便向夜承影道:「这我差不多都会了,其它的弟兄妳也去瞧一瞧吧,对了,我府上那些弟兄的药……」
「得了吧,你那处的人又没有受到血刃的攻击,看你府内的大夫便行了。」
「说得也是,嗬嗬……萧鸣鸿就交给我了,妳先去巡其它弟兄吧,这样等会儿好一块儿用膳。」
「是呀,妳很忙的话,就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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