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宸被御王府的侍卫引至书房,云颀随即为他奉上了茶。
他在书房转着茶盏等待了好一段时间才等到昊天岭进来。
赫连宸身为来访的客人,他首先起身向昊天岭拱了拱手,「御王。」
「皇太子。」昊天岭也回了礼,「请坐。」
待二人都落座,昊天岭随手从一旁的案几架上拿了个铺有一块绢布的木盒放在书案上,他从袖袋中抽出一支玉簪,把那玉簪子向着赫连宸那方位晃了晃,才放置于那木盒之中,再将那木盒往赫连宸的方向推了推。
「皇太子今日是来取回这支簪子的吧?」
赫连宸勾了勾唇道:「御王是在同孤说玩笑话?」
昊天岭冷漠地回道:「皇太子今日不为收回这玉簪,还能为何而来呢?」
「嗬!你当孤好唬弄?
上回孤也说过了,灵儿在收簪之时根本是个未曾婚配过的处子,即便现在她怀有了身孕,她依然是孤未过门的侧妃。」
一旁的云颀是头一回听闻赫连宸与自家主子面对面说到定情簪之事,不由得就想起了那簪上令人觉得可恶的诅咒——受簪者若不在一年内嫁予赠簪者又或是嫁于他人便会被化为一滩血水而死。
他想这命运的安排竟是如此……难测好坏……
这夏立国的夏文嫣让灵儿与自家主子的误会之深,还让灵儿丫头气得离开王府,可若是未有夏文嫣阻了王爷及丫头的婚事,那么,那日顺利大婚后,丫头也不会在人世了……
纵然那丫头现在的状况也不见得是好到哪儿去,可无论如何也强过不在人世。
只要人有一口气在,对王爷来说总是有个希望、有个寄托的。
就在云颀感叹事情有时无法以当下结果判别好坏对错的时候,昊天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皇太子想如何?」
「上回孤是不想阻你救她性命,才让了道,如今她只是需要调养,孤当然是要带她走。」赫连宸轻笑了一声,「她是孤的侧妃,本就该同孤回赫连去。
说到这儿,救她耗了御王不少药材吧,孤准备了不少上好的药材让御王能回补药库的缺乏,就算是感谢御王救了孤侧妃的一命。」
昊天岭沉声道:「她身怀本王的骨肉,你认为本王会将她交给你?」
「那么她在你的身边你能给她什么?
王妃之位?
嗬,只要孤一日不写休书,你无论如何是无法给她一个名份的,并且,她收了簪也近有半年了,依宗庙那处所言,倘若她不能在接下来的半年内有个正式仪式嫁予孤,她必死。」
「是么?」昊天岭的声音因忿怒而更显得冰冷,「本王倒是要看看她不嫁予你到底会不会死。」
赫连宸手上转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偏着头看向了昊天岭道:「且看这几月以来,她跟着你的下场是什么?
孤只知道女子从来都是需要被保护,捧在掌心里的,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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