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一连三日,那族师便再也没有来过李林夕的住处。
反倒是敦尔柯,一直命令,一直都是日夜不歇地在李林夕门前转悠。
而且,院子周围布置的人手,确实是比之前多了两倍有余。
可见,那族师也算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并没有因为她之前那一次洋装的白痴状,而彻底放下心中的警惕。
其实,这是李林夕非常能够理解的。
没有打开门,接着门缝看了一眼屋外,一边吃烧鸡一边悠闲地在月光下转悠的敦尔柯。
李林夕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喜意。
幸好,这个敦尔柯是个神经大条的主。
下一秒,屋子内女子的身影,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这已经是她从都城离开后的第五日了,她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了。
近来,每一次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她便开始行动。
这几夜,不单单将她所居住的这个宅院周围翻了个底朝天,她甚至利用琉璃剑,追踪到了那个族师住的地方。
也将那个地方发了个遍,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收获。
近来她也是从敦尔柯,还有其他她可以接触到的人跟前打听了一些消息。
她这才知道,她这个所谓的天定族主,其实就是个专门用来给那什么百毒蛊供血的活体血液承载器。
因此,也就有了后来她从河边听到的那些个话。
正好,也可以和白鸽给她的那个书册中所记载的可以对上。
按照那书册记载,白毒蛊却是需要以生人血液来喂养。
她虽是已经知道,只要她有耐心,等到时机成熟,她此番必定是可以见到白毒蛊的。
可是,最为主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时间。
之前她将所有可以的地方几乎都找了一遍,现如今她倒是突然之间记起来,这部落中最为神秘的地方,她还没有去看看。
而至于这个最为神秘的地方,自然就是部落的宗庙。
按照拓拔敏的记忆,一个族落的宗庙,是最为神圣和森严的地方。
拓拔敏之前一直生长的贤达族是如此,李林夕觉得,同为族落,这癸曦族也是有可能如此的。
至此,她此次所要去探查一番的地方,正是这宗庙。
启着隐身术,站在宗庙前,看着面前这有些阴森森的建筑,李林夕心里直犯怵。
之前因为心里担心寒墨言的毒,这才胆子大了一些,还敢夜里到处活动了。
可是现如今,这地方……
这地方,好像是祭祀用的。
一双眸子死死地等着前面黑乎乎的一片,看着其间还泛着的星星点点的黄色灯光,李林夕心里直打颤。
这阴森森的模样,不会是里面有鬼吧?
万一真的有鬼了,那我小命儿不是就玩玩了吗?
我可是还要回家找妈妈的人,可不能交代在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手里。
完了完了,我怕是真得要挂在这里了吧!
站在门口,一直瞪着前面有些阴森森的宗庙,耳边突然之间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吓得李林夕又是浑身一哆嗦。
卧槽,老娘就当是给寒墨言作伴了!
想到了危在旦夕的寒墨言,李林夕捏着琉璃剑的手紧了紧,咬着牙脚下开始慢慢地往宗庙里面靠过去。
就在李林夕就要走进大门的时候,突然之间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听那脚步声,大约有四五十人的模样,其间每一个人的脚步声都是有些许的凌乱和慌张,显然不是周围职守之人。
看来,是有什么不速之客了。
周身的注意力迅速集中,躲到了角落处,李林夕这才连同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向着那声源处望去,果然便看到了空旷的黑夜中,有着不少的黑影在不断地四处晃动。
因为外挂的原因,她对危险的气息更为敏感一些,五官感知也是更为灵敏很多。
因此,此时除了她以外,周围的守卫,并没有发现那一群不速之客的来访。
随着来着的不断靠近,李林夕目光猛地一定。
在为首之人的身后,竟然还有一个她格外熟知的人。
虽说他们大多都是一身夜行衣着身,也都是蒙了面,可是仅凭身形,李林夕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那人。
那人,正是此时原本应该守在她门口的敦尔柯。
他怎么回来这里?
莫非……我被发现了?
目光在敦尔柯的身上反复打量,李林夕心底的疑惑和不解更加地深重了几分。
“公子,我们真的要背着族师,去将那东西偷走?”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宗庙门,敦尔柯心里始终是有些惶惶不安。
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想要讨口饭吃,混生活吧了。
可是……
公子几年前救过他的命,公子之言,他不敢不从啊!
“怎么?你怕了?”
闻言,那被敦尔柯唤为公子之人,冷睨了一眼敦尔柯,冷声道。
“不是,自然不是。虽说我敦尔柯惜命,却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之人。”
被那公子淬了毒的眼神吓了一惊,敦尔柯低声坚定地回应。
“那便莫要再多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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