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玄的字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祁昊英说。
李松子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憨笑两声,赶紧溜走了。
道场老师向考生们介绍了住宿地点和比赛流程。李松子听得仔细,将重要信息都记在了手机上。
出发前,李松子去探望了母亲。李媛不想给她压力,只是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发挥稳定就行了,也不要求你拿个什么奖,回来之后我请你吃饭。”
妈妈一生对她也没说出过什么特别感人的话,都是平实的句子,听起来却格外踏实。
正因为是母亲,所以她也不求李松子有如何表现。只要李松子平顺快乐地度过一生,就是李媛最大的心愿了。
李松子在出发去道场前,祁之弈将她叫住。李松子站在门口,祁之弈伸出右手。他说:“手伸出来。”
她依言摊开左手,祁之弈在她的掌心里放了一颗白色的古蛤棋子。棋子上有漂亮
的花纹,在光线下如同流水一般。她轻抚许久,只觉得这棋子肯定是上品,实在让人挪不开眼睛。
“当年我定段成功,老头把自己的古蛤棋子送了我一套。今天借你一颗沾沾喜气。比赛十天,你好好表现,别丢我的脸。”祁之弈说。
“师父……”李松子吸了吸鼻子。
“好了,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祁之弈打发她似的摆了摆手。
“那我走了,你这几天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李松子说。
“是你年纪大还是我年纪大,你怎么这么啰唆?”祁之弈问。
面对这种情形,祁之弈还是不会说体贴话。李松子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祁之弈一直都是祁之弈,他不会在一个朝夕里变成别人。
李松子赶到道场,带队老师正在清点人数。见李松子到了,老师冲小巴司机说:“到齐了,可以把车开过来了。”
老师问:“松子,东西都带上了?”
李松子又在书包里点过一遍必要物品,冲老师点了点头,说:“嗯,都齐了。”
大家排成一队,挨个走上小巴车。小巴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至火车站,李松子坐上高铁,心里还有几分挥散不去的忐忑。
她将手放入裤子口袋,摸到那一粒温润的棋子,又做了个深呼吸,终于把心中那点纷乱给摒弃出去了。
没什么好紧张的,就当是平日里的练习。李松子安慰自己。
列车尚未启动,旅客还在寻找自己的座位。李
松子身后不断传来同道场小朋友聊天的声音。她看着黑黢黢的车窗,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在车窗上。
李松子讶异地转过身来,后面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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