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因为靠在关菡怀里休息,两只手还圈在她的腰上, 手掌隔着冬天的厚衣服都能感觉到女人肌肉的紧绷, 像张到极致的弦。
她当然不会是想揍自己, 疼自己还来不及,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傅瑜君每周给她造兰博基尼跑车, 折腾得自己也够呛。自给自足毕竟只能治标不治本, 她现在看到关菡就像狼见到羊,鱼见了水,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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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在谈恋爱吗??!!【恶龙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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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凉的吻印在了关菡脸上。
傅瑜君拉下她的手腕,闭眼靠近。
关菡无奈瞧她一眼,将纸巾往自己的脸探去。
关菡手里备好了纸巾,打算给她擦脸,傅瑜君却一偏头,沾着白色奶油的鼻尖轻点了下关菡的脸。
傅瑜君和导演他们把蛋糕分了,她顶着一张小花脸过来找关菡。
关菡向来不爱参与这种咋呼的场面,所以只是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看着。
杀青这天很是热闹,剧组订了个大蛋糕,傅瑜君手里抱着一大束用粉纸金带包着的鲜花,被簇拥着包围在中间,鼻尖和脸上都有剧组人员蹭上去的白色奶油,笑得眉眼弯弯。
关菡暌违一个半月,再次回到了片场。
农历腊月二十,傅瑜君杀青。
关菡也睡了,左拥右抱——左手边放着独角兽,右边放着兔子玩偶,心里想着傅瑜君。
关菡回了她一条,她再没回复。
傅瑜君:【睡了睡了】
关菡老母亲附体,立刻私聊查岗:【不是说睡觉了吗?明天不拍戏了?】
傅瑜君点了个赞,评论:【小家伙长得不错】
她给小多肉拍了张照,发到了朋友圈,配文字的时候删改了半天,最后只发了张图。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
关菡坐到桌前,搬过那盘小多肉,目不转睛地看着,蓦地弯唇笑了笑。
今年盛夏的时候,关菡出了一趟长差。酷暑的太阳暴晒,回来以后那盆多肉变得蔫头耷脑,皱巴巴的,关菡浇了点水,一度以为它要死了,没想到一个秋天过去,它竟然活了过来,而且愈发地生机勃勃。
她偏头望向窗沿那盆多肉,它长得非常繁茂,植株像是观音坐莲,叶子尖尖的顶部泛着桃粉色,两个莲花重叠成长,很是漂亮。
打发走烦人小作精,关菡戴上耳机,口嫌体正直地把傅瑜君的语音重新听了一遍,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傅瑜君无声大笑。
关菡不回她了。
傅瑜君把这句话收藏起来,问:“还有晚安呢?”
她尽可能的没有情绪起伏,但加快的语速泄露了她的心思。
“快睡觉。”
三分钟后,沉默寡言的关姐姐终于憋出条语音。
关菡日常板着张脸,只有她知道铁石外表下面是一副柔软心肠,比谁都要好说话。
她趴在床上,两只手撑着脸颊,静静地等着那边发语音。
傅瑜君:【我已经一周没有听到你声音了[委屈]】
关菡不为所动:【睡了】
傅瑜君骚得停不下来:“我好累,我要姐姐抱着睡。”
关菡定了定神,勉强平复激荡的心绪:【我要睡觉了】
这要是在床上……
怪不得秦意浓喜欢让遥小姐叫她姐姐,原来如此。简直是大杀器!
如果说刚才傅瑜君撒娇是丝丝缕缕的电流往身体里蹿,现在就是猛然加大剂量,十万伏特,电得关菡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傅瑜君轻笑了声,语音道:“姐姐好霸道噢。”
关菡:【没有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
傅瑜君正常讲话:“为什么不让撒娇?”
关菡:【禁止撒娇】
傅瑜君:“好嘛好嘛。”
她今天要是答应了,过两日衣柜里就全是裙子,傅瑜君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关菡打字:【不好】
关菡算是认清她了,小作精不完全是演出来的,这顺杆爬的本事一脉相承。
上次清空的房间差不多又被她填满了。
离上次去剧组到今天也有一个月了,关菡没有再刻意拉开距离,而傅瑜君见缝插针,一有空就和她聊天,还隔三岔五给她寄快递。
这样下去她不会自燃吧?
她现在光听她的声音就觉得浑身发热。
怎么办?
关菡垂眸,看着自己抓在床单上,修白曲起的指节,微微地咬住下唇,面上浮现一丝羞意。
她声音本来就清润悦耳,每次和关菡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放柔声音,带着江南水乡的潮湿雾气,柔柔糯糯,腔调好听极了。
傅瑜君发了条语音过来:“关关,我给你买条裙子好不好?”
心口泛起甜,又有些难为情。
关菡嘴角微微上翘。
傅瑜君:【啊?我以为是你买的,穿在你身上肯定更好看】
忽然被篡改生日的关荷在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关菡道:【我妹妹马上过生日了,我给她选的,好看就行】
傅瑜君回过来三个字:【好好看!】一个好字还不够,双重加感叹号表示疯狂赞美。
一句话没说。
有一天晚上,她用手机扫码,找到裙子的某宝链接,发给傅瑜君。
关菡一水儿正装的衣柜里多了条格格不入的白色长裙,每次早上出门,她打开衣柜拿衣服,都会刻意避开那条裙子。
就当发了年终奖,犒劳一下自己。
但为什么要买呢?
最后关菡买了那条白色的,傅瑜君经常穿蓝色,万一她哪天穿着和她见面,撞色了多尴尬。穿裙子见傅瑜君?关菡光是想想就脚趾抓地,头皮发麻。
关荷爆笑出声。
导购员许是没见过她这么接话的,一时语塞。
关菡闻言,挑眉反问道:“我什么气质?”
一旁的导购员忙道:“蓝色的好看,显肤白,白的也好,衬你的气质。”
关菡低头看看自己:“这条蓝色的不好看吗?”
关荷瑟瑟发抖:“我觉得刚刚那条白的好看。”
关菡目光如利剑射过去,拧眉道:“少废话。”
她嘴角抽了抽,说:“你好歹笑一下。”
关荷:“……”
关菡逛街和她的人一样平板,从试衣间换完长裙出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关荷:“怎么样?”
结果居然不是,关菡在生活上很有追求,哪怕是正装,每一套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款式、刺绣、领口、袖口,细节上都有很大的差别。
实不相瞒,关荷一直以为她姐姐的衣服是批发的,衣柜里除了粉粉嫩嫩的睡衣,剩下的黑白灰三色正装,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区别。
年关秦意浓很忙,连带着助理关荷也一直抽不出空,好不容易等到一天秦意浓坐在办公室不用出门,关荷请了一下午的假,带着自家姐姐去逛街。
关荷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替姐姐开心的心情占据上风,充满期待地迎接shopping日的到来,她一定要问出来那个俘获她姐姐芳心的人究竟是谁。
姐姐不是她一个人的姐姐了,以后会是别人的女朋友,或许还会成为别人的妻子。
关荷有点开心,也有点难过。
当一个女人开始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时说明什么?说明她恋爱了,至少也是有了喜欢的人。
关荷收起手机,嘿嘿一笑。
关荷:【妥了[OK]】
关菡默然许久,一根手指戳键盘:【1】
关荷:【不说话的话就当你默认啦,我看看我哪天有假期,我们一起去逛街?同意扣1,你个闷骚】
关菡满脑子强行弹幕“我不是我没有”,身体却很诚实地没有反驳。
关菡:“!!!”
关荷在隔壁发来消息:【你是不是想买裙子?】
关菡揉了揉脸,一声长叹,手机震了震。
关菡在她衣柜巡逻了一圈,心里想让她帮自己参考参考买条裙子的话一万次涌到喉头,一万次咽了回去,最终还是打消念头,背着手回了房间。
亲姐妹就是如此互相伤害。
关荷呲牙。
关菡淡道:“可能我当时看你不爽随便找了个借口骂你吧。”
关荷点头。
关菡皱了皱眉:“有吗?”
关荷道:“姐你是不是忘记我上大学的时候冬天光腿穿小短裙,你把我一通臭骂的事了?”
她姐姐不仅女人了,还疯了,合称女人疯。
关荷:“……”
关菡忘了这茬,凭借姐姐的威严强行找补道:“冬天不能买裙子吗?我们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冬天穿裙子也不冷。”
关荷放下手机,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姐,现在是冬天,买什么裙子?”
关菡视线从她柜子里挂着的一条长裙上掠过,说:“没什么。我看看你工资都花哪儿了,最近有没有买新衣服?我看你这些裙子还是以前的。”
关荷坐在床上玩手机,她晃来晃去,忍不住抬头问:“姐你在干吗?”
一个双休日,关菡回家,在关荷的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还装作不经意打开了她的衣柜。
这就好比无敌的金刚,勇猛的绿巨人,有朝一日穿上了花裙子搔首弄姿。咳,虽然比喻不恰当,但关荷受到的冲击就是有这么大。
夭寿了,她姐姐竟然开始有女人味。
关荷表情裂开。
是女人味。
关荷琢磨了很久,终于在秦意浓脸上找到了答案。
两人在公司里遇见,关菡对她依旧冷冷淡淡,但关荷就是觉得有哪里变了,眼角眉梢流转着一缕说不出的韵味,很特别。
关荷发现她姐变得不一样了。
***
她当初为什么要追这个太太的文呢?关菡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心思。
唉。
梦境太真实,以至于她醒后久久缓不过来,从抽屉里翻出了指套,熟练地套在了手指上。
关菡在梦里试了试,人确实能做到,也确实累。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为爱发电LF是不是疯了?还是出差太久整个人压抑到变态,所以才会造出这么多变态的车型。
关菡:“……”
下个周六,关菡收到了这辆玛莎拉蒂。
傅瑜君惨遭调戏,还无法反驳,晚上怒码一章玛莎拉蒂,在里把关菡折腾得死去活来。好歹稍稍解了一下自己的怨气。
傅瑜君:【我错了】
秦意浓:【@傅瑜君这位员工,怎么和老板娘说话呢?】
傅瑜君:【一姐你人设崩了,做点高岭之花该做的事吧,闭嘴吧疯求了】
众人如醍醐灌顶,纷纷附议。
最后“运气王”唐若遥道:【以我对老傅的了解,应该没有到三垒,否则老傅亲早就[害羞]了,而不是发红包来堵我们的嘴】
傅瑜君连着发了五个,众人才暂时消停。
文殊娴领取红包,打字道:【不是一个红包就能解决的!】
傅瑜君:【[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傅瑜君服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合着一个个的事业有成有着有落的,就拿她打趣。
文殊娴:【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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