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补充，郑茉莉不傻，不可能把证据给叶凌，而他也没那个录音。
他也在好奇录音是谁给的，毕竟那会他就没想过跟傅禹寒合作，他是想靠着自己将郑茉莉绳之於法。
傅禹寒皱眉，不是秦律更不可能是郑茉莉那会是谁？
程方何那会也已经出事了，在场如果没第三个人的话不是程方何难道是叶鹤雄不成，可叶鹤雄那会也死了。
所有的事又出了谜团，当初正是这录音让叶凌想继续查下去，现在这录音是谁发过来的反成谜题。
“郑茉莉跟程方何有没有合作？或者说你们换药的计划程方何有没有参与。”
傅禹寒换了种说法问，秦律细细回想了下，郑茉莉从没跟她说过跟程方何合作的事，如果她跟程方何有联系绝对会跟他说。
“没有，因为郑茉莉没提起过程方何，郑茉莉换药也不需要经过程方何手，她本就在叶家，什么时候换药都行。”
“不过…既然换了药，那么叶鹤雄的身体会越来会差，为什么身为主治医生的程方何没将这事说出来。”
“而在叶鹤雄死时程方何出国了…之后程博然进中治。”
秦律念叨着，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就好像…
好像有人在操纵一样。
一想到这秦律竟不寒而颤，如果背后是有人在操控，那这个操控的人得多恐怖。
秦律的话提醒傅禹寒，因录音而查郑茉莉，再从郑茉莉查到秦律，现在这录音是谁给叶凌的反成谜题，而那个人之前做的事，让人分辨不出是敌是友。
傅禹寒心里想到一件事，如果那个把录音给叶凌的人预料到叶凌一定会管这件事呢？
如果给叶凌后叶凌不理会，那就无法按照他计划行事，但那个发录音的人似笃定叶凌一定会查，往下查，他加入其中帮叶凌一起查就容易多了，能查出郑茉莉跟秦律的关系，那么万一秦律没打算跟他合作呢？
如果那个人是笃定秦律会主动找他谈合作的话，那这个人肯定很厉害，擅长计算、攻心。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光是想到这点就让人寒颤。
当然这只是他的假设猜想，没有任何证据。
程方何死了，叶鹤雄死了，当年程方何身边最亲密的人也辞职离开了，他无从入手。
不过秦律的他提醒他，比如程方何家里失火的事。
这件事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要么是为了销毁证据要么是将他一起烧死，他更偏向第一种。
程方何家里绝对有什么秘密，或者说掌握着背后之人有关的证据或是把柄。
现在他能想到的是这个。
本以为真相大白了叶凌跟他能松口气，但现在看来，别说松口气，反而越发危险。
就像秘密正一层一层剥开，而真相有可能他们会承受不住。
傅禹寒手紧握，下定决心不再去查这件事。
越往下查，叶凌就越危险。
回想起之前叶凌出危险时他真是心惊胆战，现在这件事到此为止，他也不会让叶凌再去冒其他险。
现在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跟他们想的一样叶鹤雄死因是因郑茉莉，这点就够了。
再查下去，连他自己都预感到了危险。
“这件事最好别再查下去。”
秦律提醒，他总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阴谋，有些说不上来的地方，光是想象就觉得恐怖。
为了他为了叶凌好，最好不要往下查。
“我知道，这件事不会继续下去了，到此为止。”
傅禹寒平静回答。
灯光映照下，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担忧。
“我会替你料理秦玉简后事的，至于你，多多保重。傅氏还缺个法律顾问，到时找不到工作可以来傅氏。”
傅禹寒抛出橄榄枝，秦律轻笑：“那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别以后不认账。”
说完，两人心有灵犀地挂断电话，傅禹寒起身，理了理西装，扫了眼在秦律，转身离开。
秦律起身，缓缓回去他该待的地方。
等他出来或许不会再留在这地方，这地方带给他太多痛苦回忆了。
每次一看到他妻子照片就会愧疚，而现在秦玉简的事让他更愧疚，他这辈子对不起她们。
如果知道会是这结果，他一定一定会带着秦玉简离开这地方，不会想着复仇，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复仇而害了另一个人的命。
秦律卷缩在角落旁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错了，他错了…
傅禹寒刚出来就接到叶凌的电话，接起电话时傅禹寒嘴角扬起一笑，凉风吹着细碎的刘海撩起。
“喂。”
光是听到叶凌的声音时傅禹寒心情好了几分，月色撩人，电话里说话的人声音更撩人，让他忍不住想立刻赶到她面前去见她。
“好，我马上过去。”
傅禹寒没犹豫回答，钻入车内，踩着油门往叶凌说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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